謝長衍從小便受玄鈺仙尊的熏陶,他自己也對心經鑽研頗深,這堂課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隻是他外出遊曆這兩年,暫時交給了彆的長老,回來自然又該由他接手。
此時此刻的謝長衍與平日裡的有些不同,他站在講台之上,長身玉立,清風朗月,講課時不嚴肅也不溫和,但他一個眼神淡淡掃過來,弟子立馬渾身緊繃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生不出半分放肆心思。
明明在座弟子與謝長衍年紀相仿,但他隻要一出現,堂內便會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有一男弟子困得打起瞌睡,謝長衍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身旁的同桌明裡暗裡想要將他叫醒,在桌下踢了他好幾腳,都沒什麼反應,同桌心虛地抬頭,卻和謝長衍來了個對視,他立即垂下頭,拿筆不知道在書上畫些什麼。
“一些弟子似乎沒有休息好,聽,想必也是沒聽的,下來找彆的弟子補上,將上課內容抄寫十遍,下堂課交到我這裡。”謝長衍淡淡道。
態度平和,不見絲毫惱怒。
堂內弟子一聽,更是安靜,十遍,聽著不多,但可不隻是罰抄這麼簡單,下堂課這弟子完了。
堂內隻有翻書的細微輕響和謝長衍講課的溫和嗓音,聲音不疾不緩,剛好能讓弟子們跟上,偶爾停頓,提出問題,觀察大家的反應。
洛染全程看他的臉去了,和旁邊的楚傾月仰著頭目不轉睛的表情如出一轍。
看似在聽,實則一個字也沒進耳朵。
謝長衍在楚傾月身邊停下,微微蹙眉,指節在她的桌上敲了敲。
弟子們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連翻書聲都消失一空。
楚傾月和洛染齊齊回過神,尷尬對視一眼,楚傾月連忙小聲道:“大師兄,我們不會了。”
謝長衍視線掠過旁邊的洛染,沒有說話,走到彆的地方繼續講課。
但是時不時將目光放到兩人身上,整堂課下來,洛染腰酸背痛,事實證明,即便臉長得再好看,隻要和課業掛鉤,吸引力就會成倍下降。
終於下課,謝長衍在整理心經,洛染沒有立即走,楚傾月不解地看著她:“不走嗎?”
“你先走吧。”洛染道。
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楚傾月沒有多問,遲疑片刻走到謝長衍身邊,“大師兄,我們一起回去嗎?”
謝長衍沒動,“你先回吧。”
楚傾月不明所以,怎麼一個兩個都不走,“好吧,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她又轉頭看了一眼兩人,抱著書離開。
在她走後,堂內的人陸續離開,洛染坐在自己的位置,隻是看著謝長衍。
他看向洛染,抬腳走到她身邊,語氣溫和地詢問:“洛染師妹可撿到了我的玉佩?”
“玉佩?”洛染搖頭,“我並沒有撿到。”
其實玉佩就在她身上揣著,她怕丟了還特意找了根結實的紅繩將玉佩串起來,貼身放著絕對不會丟。
她考慮過這個玉佩對他有特殊的含義,但那零星的道德感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她暫時代為保管,等能夠順利接近他後就還給他。
“昨日我與洛染師妹同行,以為師妹你或許有看見,既沒有那想必是掉在了彆的地方。”謝長衍並未懷疑她。
“那我先告辭。”謝長衍說完就要離開。
洛染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拿他的玉佩,連忙出聲將他叫住,“長衍師兄,你將手伸出來。”
他不明所以,但是聽從了她的話,遲疑片刻將手伸了出來,修長如玉,洛染看得心生感慨,很想上手摸一把,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謝長衍不解之際,掌中卻攀上一隻柔軟溫熱的小手,洛染將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