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唉聲歎氣之際,洛染突然想起她的眼睛天黑了看不見,想去也去不成!
那這就沒辦法了,她麵上遺憾,心裡樂滋滋。
洛染睡前從脖子裡掏出玉佩,確保它還在,想了想又摸出玉簡給謝長衍發訊息。
此時天已經黑了,她不確定謝長衍休息沒有。
【長衍師兄,你可在?】
洛染盯著玉簡,遲遲沒有動靜,她翻來覆去就要睡著時,玉簡震動,將她給震醒了,洛染立即打開。
【何事?】
這隔著玉簡聊,洛染怎麼覺得這兩個字冷冰冰的,若是當麵聊,謝長衍語氣肯定十分溫和,他好像不會生氣似的,拿了他玉佩他也沒生氣,還給她看傷,要是她,不把他打一頓都好。
難怪他對醫術研究頗深,心懷善念兼濟天下的人就是不一樣。
阿姐也是如此,但這樣的人向來都沒什麼好結果,好心醫治彆人,卻被誣陷醫死了人,淪落到被人當街喊打,最後被人推進河裡活活淹死的下場。
洛染沒了再聊的精力,裹在被子裡,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
*
鎮妖塔突生異狀,玄鈺仙尊掌門長老們都去了,一些弟子也跟了去站在外圍看熱鬨。
塔內鎮壓著一隻千年大妖,這妖十分古怪,叫魘妖,由人的夢境滋生,以夢境殺人,以此壯大修為,曾有一個鎮的人都被這魘妖夢境所攝,鎮裡遍地皚皚白骨,場麵恐怖,當時數宗聯合才將此妖捉拿,鎮壓在鎮妖塔下,這一關就是數千年。
但封印似乎已經鬆動,鎮妖塔連夜傳來巨響,連入睡的弟子都被驚醒。
玄鈺仙尊站在鎮妖塔內部十八層,魘妖無形,可自由變換形態,如今被封印在伏妖陣內,陣法上設下的繁複咒文已經消失大半,封印有破損痕跡,必須重鑄封印。
在修仙界,與魔妖兩界勢不兩立,天極宗更是以除妖為己任,尚未作惡沒有染上業障的妖可逐出修仙界,那些作惡多端無法徹底抹殺的妖物都被鎮壓在天極宗的鎮妖塔內。
不知為何,沈君臨有種預感,此次異動怕是不同尋常。
離開前,他囑咐守塔人,“時刻注意,若發現絲毫異常,及時告知。”
“謹記仙尊之命。”
他轉而看向身旁的掌門,“這段日子恐怕修仙界不會太平,各城加強警戒。”
沈君臨本打算過段時日再次閉關,但現在看來怕是得再等一段時日。
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沈君臨抿了抿唇,壓下不該有的念頭,回了淩霄殿,將處理鎮妖塔妖物的後續事宜交給了謝長衍。
謝長衍早已學了封印之術,隻是還需多加曆練,此次正是最好的時機。
鎮妖塔裡除了那隻大妖,其餘的妖物不足為懼,他這大弟子處理事情向來妥當,遇事果斷,卻不冒進,也足夠理智,無需他操心。
謝長衍領了師命,前去鎮妖塔,鎮妖塔占地極廣,處在後山荒林之中,一靠近鎮妖塔,便聽見若隱若現的尖銳笑聲,周圍籠罩霧氣,寒意入侵皮膚,似要滲進骨縫裡,在天極宗,也唯有鎮妖塔所在範圍充滿濃鬱的妖氣。
鎮壓在塔內的妖物成千上萬,都是些難以徹底消滅的妖物,隻能將其鎮壓在鎮妖塔。
謝長衍隻身走在狹窄漆黑的塔底入口,青衣裹身,墨發垂腰,衣擺卻不沾染絲毫塵土,與這結著蛛網,滿是妖氣的鎮妖塔格格不入。
沒走所遠,一紅衣女子被困縛在高台之上,四肢皆被釘入滅魂釘,看起來並無異樣。
謝長衍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她的胸口處。
紅衣女子突然抬頭,露出一張妖媚的臉,雙眸含情,巧笑嫣然,聲音極儘嫵媚,“這位公子,如此盯著奴家的胸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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