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要罰他?”洛染問。
“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極宗,即便這件事大師兄受了委屈,但確實是因他而起,若他做事妥當些也不至於如此,連帶天極宗也被抹黑,師尊就罰他在祠堂麵壁。”
“你師尊罰的?”洛染皺了眉。
“嗯,我去向大師兄求了情,但是沒什麼用,他讓我也去祠堂麵壁……”
洛染:……
不愧是女主和男配,總要創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你想去嗎?”洛染試探地問。
“我要去,這件事本就不是大師兄的錯,我去了他或許會好受一些。”
“可是我聽說祠堂那裡經常有……”洛染頓了頓。
“什麼?”楚傾月被她的停頓嚇到了。
“沒什麼,就是聽說祠堂經常會發生些奇怪的事,應該隻是她們瞎說的。”洛染一本正經瞎忽悠。
祠堂在後山,靠近鎮妖塔,據說前人的靈氣對鎮妖塔的妖物會有震懾作用,祠堂被密林環抱,雖然有人定期清掃,但是陰冷潮濕,除了宗門祭祀等大事幾乎無人前往,平日弟子犯錯被罰也鮮少被罰到祠堂麵壁的,但謝長衍身份不一樣。
洛染越說,楚傾月越是害怕,“洛染,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我也害怕。”洛染縮了縮脖子,表示自己真的很害怕。
“那怎麼辦?”
“你不去應該也沒事吧,你大師兄現在肯定不想你過去,他在受罰多有損形象啊,你師尊估計也是氣話,隻是想讓你彆管太多。”
楚傾月仔細想了想洛染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
“你現在過去既不能讓他免了責罰,甚至還可能惹怒你師尊,到時加重責罰可如何是好。”洛染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說的沒錯。”
“是吧,你彆去就對了,若要去也行,但是我害怕,我不陪你去。”
洛染說完就走了,楚傾月最怕這些虛無的東西,她也是偶然得知的,比她一個夜裡看不見的人還怕黑,那陰森森的地方她不信楚傾月有膽子一個人去。
說完那番話,洛染隻奔祠堂,其實那裡並不陰森,隻是林木太多,濕氣過重,隻能透進些許陽光,這裡少有人來主要是因為鎮妖塔,鎮妖塔妖物太多,妖氣過重,吸引來修仙界遊蕩的妖族魂靈,這些魂靈早已喪失生前的記憶,也不存在善惡之分,會被天極宗定期收集施下往生陣重新投入輪回,但飄蕩的形態各異的魂靈還是十分嚇人。
洛染不怕這些,穿行在妖族魂靈之間,仔細辨彆能認出許多常見的妖物,狐妖,蛇妖,貓妖……
走在這裡,洛染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親和力,這是她第一次來祠堂,好像冥冥中有什麼在召喚她,洛染身體穿過一個妖物魂靈,但她沒發現,在她穿過瞬間,那些魂靈便隨之消失,不留任何痕跡。
對這裡有親和力洛染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加快了步伐,來之前她找人打聽了祠堂的位置,路徑並不複雜,林中隻有一條通道,她隻要順著一直往前走,走到儘頭便能看見一座青瓦祠堂。
祠堂的門開著,她一過去便看見謝長衍青鬆般的背影,即便跪坐在蒲團之上,脊背卻依舊挺拔,垂落在地麵的衣角整齊不見絲毫褶皺,淺青色發帶輕輕垂在腰際。
聽說從昨日晚上便開始跪著,這麼久雖然已經辟穀,但能長時間保持長發不亂,衣衫整潔,也實非一般人。
謝長衍聽見腳步聲,但並沒有回頭,口中輕輕念著什麼,洛染湊近一聽,才知他念的是天極宗弟子戒律,唇開開合合,或因長時間誦念,他的唇已經微微發乾開裂。
她四處看了看,搬了個蒲團靠近謝長衍,學著他的樣子規規矩矩跪好,但是沒堅持多久就塌下了肩,蒲團不怎麼軟,跪得她膝蓋疼。
她看了看天極宗先輩的畫像,坐下了。
而謝長衍明顯皺了皺眉。
洛染敏銳察覺,連忙湊近,可他又恢複如常。
她這不規矩的模樣估計讓他生了厭煩之心,好呀好呀,一個出色的惡毒女配,就是一邊勾引他,一邊讓他厭惡。
連忙去看進度條,嘿,又漲了一個點,不多,但是積少成多,總有一天會滿,洛染對此充滿信心。
這一點對洛染而言是個莫大的鼓勵,被罰的謝長衍好像成了雕塑,好像她做什麼他都不會有太大反應,這是觸碰他的最佳時機,平日裡可沒有這個機會,她還沒上手就被他避開了。
慢慢挪動身體,靠近謝長衍,離他越來越近,近得兩人隻隔著一層衣物,她能聞到謝長衍身上好聞的氣息,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她的頭輕輕靠在謝長衍的手臂處,沒辦法,她也想靠肩但是太矮了,居然這樣他都沒動?
就在洛染躍躍欲試得寸進尺時,謝長衍開了口,“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