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蒙蒙亮,街亭城外的魏軍已經點兵完成,整裝待發。
“父親,讓我和你一起去!” 張雄身披鎧甲驅馬來到張郃身邊,昨天被箭射傷的地方用繃帶包紮著,一番活動下來隱隱有血跡露出。
“雄兒,回去!軍令如山,你怎可自作主張!” 張郃望著這個一直跟在身邊的大兒子,出聲嗬斥道。
“張將軍,把我們也帶上吧。我肩上的傷完全不礙事!” 另一邊,張統和樂肇也驅馬趕來。張統上前請命,樂肇在他身後半米的距離停下沒有出聲,但很顯然也是要同去的意思。
“胡鬨!你們把打仗當成什麼,難道還想抗命不成!”
張郃現在有點兒一個頭兩個大,不僅一直聽話的大兒子人到中年出現了晚期叛逆的苗頭,這兩個小崽子也在這添亂。
“現在敵暗我明,若我攻城之時,那馬謖小兒於背後偷襲,我軍該當如何?”
張郃看了看這幾個後輩,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緩了一些,繼續說道:“為將者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是什麼?”
“就是要根據戰場的形勢與環境的變化,隨機應變。所謂:勢者,因利而製權也。”
“當初我率五千精騎兵來到街亭,既沒有上山殺敵,也沒有直搗隴右,而是直接切斷水源,便是因地製宜。而經過昨天的事情後,今兒準備攻城,也並不是真的攻城,我們的精騎兵每一位都何其珍貴,怎會用做攻城步兵使用。”
“此舉僅為了先探對方虛實,因為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那諸葛孔明在街亭派了多少兵力。”
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沉默著的三個後輩,他再次開口說道:
“然我方佯裝攻城之時,山上的蜀軍下來突襲之時,我軍該當如何?”
“那時就需要你們來抵擋。現在,你們可想明白了?”
“張將軍,若是您攻城之時,馬謖軍下山偷襲,且敵眾我寡,我們當如何?”片刻後, 樂肇發問道。
“我們隻是先鋒,援軍不出十日便可趕到。”張郃沒有正麵的回答樂肇的問題。
“我明白了,祝張將軍旗開得勝!”
幾人抱拳恭送張郃帶兵向街亭城前進。
... ...
街亭城內,五百蜀漢國士兵早已嚴陣以待。
“將軍,魏軍已兵臨城下。張郃此次帶了大約三千精騎兵前來。”
“全是騎兵?這騎兵如何攻城?這城門再不結實,也不是靠人力所能撼動的啊!”
“這張郃莫不是傻了不成?攻城不帶衝車和攻城梯?”
“我還以為他們帶了他們那個霹靂車呢,還擔心咱這破城牆兩下就被轟開了。”
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完全沒有之前的緊張氣氛了。
看來果然如馬將軍所料,張郃此次意在打探我方城內兵力。
“一半人去守在城門,一半人去城牆。城牆上給我插滿旗子,每人給我負責四五把旗子的晃動。彆管張郃如何叫罵皆不要理會,若看到我軍的人馬,立刻準備開門迎接。”
... ...
"子均老弟!子均老弟!你我之前同為大魏將領,如今你到了這蜀國,那諸葛村夫待你可好啊?”
"子均老弟啊!那馬謖小兒是不是處處排擠於你啊?要不怎的讓你獨守空城啊?”
“子均老弟,我看你這城內也就幾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