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男廁所隔間,三名穿著製服的高專少年(少女)正圍著正中間的男人,刑訊逼供。
太宰治坐在馬桶蓋上,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
“拜托,我好歹比你們這些小鬼年長好幾歲,能稍微用用敬語嗎?”
釘崎野薔薇指尖夾著一顆釘子,抵在太宰治頸動脈處,“少廢話!”
“而且這裡是男廁所。”太宰治用食指稍稍推開銳利的釘子,“美少女最好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吧——”
他口中的美少女拿出錘子,徹底讓太宰治停止了爛話輸出。
伏黑惠:“剛才是你推的我?”
太宰治:“形勢所逼嘛。”
伏黑惠:“那你還踹我一腳?”
太宰治:“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我乾的。”
釘崎鐵薔薇:“……”
她輕咳一聲,“關鍵問題不在於此,關鍵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世界和平。”太宰治滿臉真誠。
“……”
“真的。”
“……”
太宰治輕輕歎了口氣,“我和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高專三人組盯著男人,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不自然。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原本以為五條悟良心發現,請自己三位可愛的學生吃飯。結果白毛成年人果然沒有想象中的善良,吃到一半就派他們來做任務,自己還消失不見了。
“要不,我們帶他去找五條老師?”虎杖悠仁提議。
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商議過後,少年們以三角形隊形把太宰治圍在中間,以押罪犯的形式,帶他去找五條悟老師。
眾人回到剛才吃飯的位置。
“嘖。”太宰治幸災樂禍地吹了一聲口哨,“你們那位白毛老師好像不在。”
虎杖悠仁迷茫地望向釘崎野薔薇,釘崎野薔薇迷茫地望著伏黑惠,伏黑惠迷茫地撚起桌上留的便利貼——
【我去找那個做飯很好吃的小廚師去了,勿念。】
落款畫了一個戴眼罩的菠蘿頭。
倒是沒有人掛念他,隻是……
“……這頓飯,五條老師付過錢了嗎?”
三個學生圍在桌前
,對著一張紙條沉默不語。太宰治抓住這個機會就想溜,可惜他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邁步,那個很凶的少女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誒你小心點拉,這可是新衣服。”
“少廢話!”釘崎鐵薔薇道,“帶路。”
“去哪兒?”太宰治並沒有侵犯彆人**的樂趣,所以對那張便利貼上寫的東西一無所知。
“找你老板。”
……
三分鐘後,太宰治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隔間內。
黑發青年被壓在座位上,雙手被桌布捆住,口罩也被拉了下來,露出泛紅的鼻尖,看樣子十分難受。他身前,白發男人正掐著他的下巴,湊近了,連鼻息都拍打在他的臉上。
“真奇怪。”五條悟皺了皺眉,靠得更近。
他的眼罩早就被取了下來,一雙湛藍冰亮的瞳眸沒有任何感情地凝視眼前的青年。
——就連六眼也看不出來。
此時,太宰治剛好掀開隔間的玉簾。
身後三個小鬼瞬間噤聲,看了看五條悟,又看了看俊美的廚師青年,再看了看和青年穿著情侶衛衣的男人。
啊,好綠……
“誒,是你們找來了嗎?”五條悟早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轉頭正好對上一雙涼涼的鳶色的眸子。
太宰治目光在青年和白發男人的姿勢上掃了一圈,唇角抿起一道僵直的線。
青槐:……淦。
高專眾人:……
五條悟:?都看著我乾什麼??
然而事實是——
在太宰治走後沒過兩分鐘,那個白毛就私自闖了進來,一邊自顧自說著什麼“術式”“血脈”之類奇奇怪怪的話。上來就動手掐著青槐的臉,左看右看,不知道在看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