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二年級生在居酒屋二樓的員工宿舍住下,胖達和狗卷棘一間房,禪院真希一間房,平時除了去外麵解決一些遊蕩的詛咒之外,也會在居酒屋幫忙。
Portmafia和偵探社在得知「成?蟲」和「蟲卵」的最新猜測之後,也開始深入調查,地毯式搜尋整個橫濱市。
青槐再次迎來他水深火熱的訓練生活,太宰治說到做到,不?僅增加了以前的訓練量,還開始為他量身定製異能訓練方法。
男人親自出手,拿出了自己以前訓練芥川龍之介的強度——不?過在方式上有所?改變。
青槐每天早上六點半就得起床,被拉去次元獵場,花上一個半小時進行熱身運動,再進行分步驟的體?能訓練控製。
“今天要練什麼?”青槐臉上還帶著昨日訓練受的傷,風一吹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次元獵場的季節與外麵季節相反,在春回大地的時刻,獵場開始進入寒冷期,風比刀子還要割人。
“對啊,練什麼呢?”太宰治鳶眸閃過惡劣的光芒,視線在青槐身後的一棵大樹上停留。
青槐後背一陣惡寒,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在樹枝最頂部,掛著一窩巨大的蜂巢,是毒蜂的蜂巢。
在《獵場生物圖鑒》中記載過這種?東西,毒蜂,物如其名,毒性猛烈,隻要被蟄上一次,五分鐘之內必定喪命。這東西在青槐眼裡最大的價值就是它的蜂蜜,據說味道清新甜潤,還有極高的藥用價值,是止咳化痰藥的最佳用料。
不?過為了那種東西去拚命,青槐是斷然不會做的。
太宰治這個瘋子就不一定了。
“老板。”帶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和毒蜂賽跑怎麼樣?五公裡衝刺跑,任務量達成之前如果使用異能的話?,就罰你再跑一次。”
青槐驚悚地轉身望著太宰治,這家夥竟然喪心病狂到要讓他和毒蜂賽跑,是想篡位繼承他的居酒屋嗎!
“預備~”太宰治用槍口對準蜂巢,“三、二、一,砰——”
槍響過後,男人鑽入任意門中消失。
“太宰治!”青槐飛速奔跑,心中把男人罵了三千八百遍,身後的毒蜂群窮追不舍,振翅的嗡嗡聲讓他全神貫注,不?斷衝刺。
——這不?比訓練特種兵還要刺激?
按照太宰治的理由,青槐的身體在覺醒異能之後,所?有的生理機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應該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他。
青槐跑完五公裡,身後還有幾隻毒蜂跟著,差一點就要追上他了。
吾輩的刀刃!
寒風呼嘯,青槐周圍五米內的草木瞬間粉碎成灰,毒蜂也不?能幸免,巨大的破壞力在青年身體?外形成一片無人能近身的「場」。
「場」內連腳下的泥土都被絞爛,飛濺起揚塵和土中蚯蚓的斷節,風裹挾殘渣把頭頂的日光切割成細碎的小塊,在貼近青槐寸處停下——他現在可以控製風刃,讓自己不?會被割傷了。
青槐集中注意力,花了些時間把異能收了回去。現在使用異能後也隻是有些微喘,像之前那樣疲憊到昏睡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過。
“不?錯,有進步。”太宰治忽然出現,很欠揍地打了個響指,“控製力還是弱了一些,需要時間才能自行收放。”
男人倒是氣定神閒,青槐生死時速,他卻連大衣的袖口都沒有任何褶皺。
“啊,是嗎?”青槐微微一笑,下一秒,直接撲向罪魁禍首,把人壓倒在地。
粉碎的草屑紛紛揚揚,青槐膝蓋抵住男人的腰間向內一撞。這是太宰治教他的,打架往這裡敲,又痛又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嘶——”
男人輕呼,鳶色的眸中劃過一絲痛楚,薄唇有些發顫,好像真的很痛。青槐以為自己下手太狠,不?由得放鬆了力?道,誰知下一秒就被反撲過去,太宰治含笑擒住青年的雙手,錮在頭頂——
“老板,再教你一個道理。”男人舔了舔嘴唇,“壓倒敵人後要記得在第一時間捅刀,不?然都是作死行為。”
青槐:……
——記得了,下次一定會宰了你。
“放開我。”他難受地挪了挪腦袋,後麵墊著泥土,讓人很不?舒服。
“不?放略略略。”太宰治笑得越發囂張,從外套裡摸出一截繃帶在青槐手腕處打了一個結,栓到旁邊的粗灌木上。
青年剛剛衝刺跑完五公裡,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此刻雙頰帶紅,連眸子都像浸了水一樣濕潤,讓人想起黑珍珠,看起來比奈良的鹿還要無辜。
太宰治微微一愣,抿住雙唇,“你要是能用異能精準割斷繃帶,今天的訓練就可以到此結束——啊,記住,隻能割斷繃帶,旁邊灌木的葉子都不能掉一片唷~”
——這家夥就是以折磨我為樂!
青槐沒好氣,“那你先從我身上起來,你不?走我怎麼用異能。”
“沒關係,隻要不?肌膚接觸就好啦。”男人根本就不?想動,成?年男子70公斤的體?重壓得青槐一陣窒息。
他知道這家夥不?達目的不?罷休,隻好微微閉上眼睛,認真地感受自己體?內的異能,不?斷抽絲剝繭,讓最尖銳的那一抹力道沿著自己的血管上行,穿過心臟、動脈,在指尖停留。
吾輩的刀刃
鋒利的異能迸發,手腕上的繃帶發出細小的割裂聲,雙手解放。
“好了。”青槐睜眼,瞳仁微縮。
太宰治不知從什麼時候完全俯下了身,手撐在青槐兩側,近到發梢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細膩的皮膚帶著些許不健康的蒼白,男人眸中的光彩熠熠生輝,纖長的睫毛好像能扇起一陣風。
心悸。
青槐指尖動了動,剛想推開對方,忽然被握住。
男人像是深思熟慮很久,手心的繃帶蹭了蹭青年的側臉——
“喂,老板,你要不?要……”他頓了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殉個情?”
*
“太宰先生,你的臉怎麼了?”禪院真希從外麵回來,就看見相貌英俊的太宰先生右臉貼了一張紗布,正一臉陰鬱地在吧台前調酒。
“不?小心撞到的。”太宰治的語氣有些生硬,拿起酒杯,把剛剛調製好的tequi一飲而儘。
辣,不?僅酒辣,臉上的傷口也辣。
他隻是不小心放開了青槐的手,誰知道青年會在那種時候異能暴走,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腦袋都沒了。
禪院真希聳了聳肩,尊重他的**,沒有多問。
“狗卷和胖達去處理廢棄大樓的詛咒了,今晚隻有我幫忙。”禪院真希問,“老板呢?我去打打下手。”
“在廚房。”太宰治悶悶地說。
——為什麼太宰先生今天沉悶得像是失戀了一樣?
禪院真希帶著疑惑進了後廚。
青槐正蹲在地上,用小魚乾喂那隻叫旺財的小貓,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和往常一樣,可是禪院真希一連叫了他三次都沒反應。
——這些人今天究竟怎麼了?
少女困惑地偏過頭,小貓已經把小魚乾吃完了,粉色的小舌頭開始舔舐青槐指尖殘留的魚腥味,可是青年就像什麼都沒有發覺一般,蹲在地上神遊天外。
“老板?”禪院真希再次喊了一聲,青槐才如夢初醒般轉過頭。
“怎麼了,禪院同學?”
“不?,我隻是想問,這裡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她猶豫道,“老板,你今天看起來不怎麼精神。”
“啊,這個,沒關係的,我很好……”青槐說話已經到了前言不?搭後語的地步,現在他的腦子亂得要命,就像被人硬生生塞進去一團打了死結的毛線球,什麼東西都理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