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登門(2 / 2)

回到範家,一連等待兩天,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在想,是書信沒有送到,還是他看了不願理會,隨手丟棄呢?

雖然沒見他,溫畫緹都感覺有些難堪。

偏這時董玉眉又開始攛掇婆婆休妻了,全家人都覺得她是個災星。

她料想,等範楨屍骨一下葬,範母必定會向族老們上訴,要休妻,到時候真得流離失所了。

娘家的事迫在眉睫,溫畫緹忍不住,於是又去了趟蔭花巷的衛府。

這次她沒再寫信,而是準備親自登門求他。可是人剛走到大門口,退卻之心搖搖欲升。

這幾乎是沒有勝算的事啊。

溫畫緹捏拳望天,困難得有口氣卡在咽喉——

估摸上回,衛遙是直接丟了她的信吧?他不願意,何必再上門自取其辱,遭儘白眼呢?明明都是遭白眼,她卻覺得衛遙這份羞辱要比尤家大多了。

可是不上門,又有誰能幫一把?

她想起自己還在牢獄的爹爹,在等待的哥哥和小妹,果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

溫畫緹站在大門口躊躇,好不容易打定主意,突然聽到鏗鏘的馬蹄聲,轟隆劇烈。

心裡隱隱一種不安,手腳無措。

她驟然回身,果真看見滾滾塵土,一人騎在馬背上,手握韁繩,衣袍獵風。

熟悉又久遠的一張臉,很年輕,眉間殺氣,鳳目依舊俊氣,卻是比從前多出戰場浴血歸來的濃烈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烈陽下飛塵搖滾,他勒住韁繩。馬抬蹄之際,突然投來不經意的瞥,片刻的怔忡,半晌才收回目光,再度恢複冷漠的姿態。

比起衛遙,溫畫緹認出人後幾乎不敢看他。後來反應過來,早晚都要求他。

她仿佛掙破天地才鼓舞動自己,邁著艱巨的腳步一點點過去,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溫畫緹微垂頭,隻瞥見他深玄衣袍的一角,聲音很小:“衛...衛將軍,妾有一事相求......”

說完這句,溫畫緹就隱隱捏緊手,十分緊張,在等他下句要說出什麼羞辱氣憤的話。

但出乎意料,那人隻是偏頭看過一眼,嗓音微淡:“是你啊。”

聽不出他的情緒,感覺不到是生氣還是羞惱。溫畫緹也一時愣住,在想,是該開門見山呢,還是趁他好說話的時候再客套兩句?

溫畫緹想了想,最終決定先問那封信他是否看到。

“衛將軍,兩日前曾有一封信到貴府,是妾送的。妾有一請,不知將軍是否閱過?”

溫畫緹說完,心拔了拔,反而更緊張了。

她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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