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今天早晨,他們全體六十三名空軍第十期驅逐科畢業學員,以及蓉城紅十字醫院這十幾名醫護,數萬璧山以及從霧都等周邊各地趕過來的人民,一起參加了對璧山空戰犧牲烈士的公祭。
公祭之後,葉浩然悄悄的拉著賴鼎文和溫儉離隊,沒有跟著靈車去十幾裡外的南山山麓空軍烈士陵墓。
賴鼎文和溫儉本來以為葉浩然是傷了腰,就勸他回學校教室休息。
要知道身體是戰鬥的本錢,想要找日寇複仇,角逐藍天,首先就得養好身體,由他們兩個把心意帶過去就行了。
然而葉浩然則是搖搖頭,問溫儉說他大伯以前的秘書是璧山公署的署長(縣知事)是不是真的。
得到溫儉的肯定,他們三個就來到了璧山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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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葉浩然睜開眼睛開始,不是空戰就是悲愴,所以也一直沒有時間去問彆人他自己的一些身份,甚至到現在,葉浩然還依然有著一種不真實的虛無感。
隻知道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葉浩然。
一米七差一點的個頭放在後世就比較矮,然而在現在這個時代,還算是高於國內男性的平均身高四五厘米。
長相跟前世的自己相比,似乎要黑一點,眼神更加的銳利,相貌方麵葉浩然覺得有區彆,可要說哪個更帥,他就會說都很帥。
“浩然兄,你昨晚那句話我是真的不讚同,可我也知道你不是貪生怕死,貪生怕死你能從南洋來國內參戰?可這話聽著真不舒服!”
這些話溫儉早就想說了,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按說他也知道現在這個場合還是不應該說這個,可真是憋不住了。
“人存地存,人亡地亡。”
葉浩然幽幽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從溫儉的話裡麵得到了一則信息,他是從南洋回國參加抗戰的華僑青年。
這個身份不禁讓葉浩然有點意外,要知道現在能從南洋回國參加抗戰的青年,基本上都是知識青年,尤其自己參加的還是驅逐機專業,那麼按照標準,最低也得是正兒八經的大學學曆。
那麼自己這個身份在南洋那邊,很有可能還是出自於中產家庭。
“你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聽得明白,可假如國人都這麼想,那真能讓日寇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言成真了!也幸好絕大多數的國人沒有像你這麼想,就像我和賴鼎文都不是這樣想!”
溫儉自然明白葉浩然話裡麵的意思,但是他根本就不同意葉浩然的這個觀點,認為這個觀點是大錯特錯。
假如不是好朋友,他都要像昨天晚上在大教室裡麵那些激動的學員一樣,斥責他膽小懦弱,這是賣國苟且偷生的反動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