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是。”
傅立青走了過來,整個兒黑,尤其是今天是陰曆八月二十八號,天空連月亮都沒有,隻有漫天閃爍的繁星,隻能通過她眼睛裡麵倒映出來的天空星辰,才能確定她的腦袋在哪裡。
“噗呲~”
郭成鬆明知道不應該笑,可一下子還是沒能忍住,是因為心裡麵突然想到剛才自己和葉浩然之間的對話。
‘爭取早日成為空軍王牌飛行員。’
那他不得得親這個烏漆嘛黑的黑炭姑娘?確實不容易下得去這個口!
“說吧,什麼事情?”
郭成鬆知道自己有點失體統,連忙收斂了笑容,用平靜而又有威嚴的聲音問。
“很好笑麼,我黑是因為我這兩年一直在奔波為抗戰出力!那個賭注我也不想,是他硬拉著我給我套道德的帽子。他和他的戰友們真以為我多想怎麼著他?他可真高看了他自己!雖然我寧願吃這個虧,隻要他對多打下來幾架日寇的飛機!”
傅立青也同樣沒忍住,差點要爆發,心裡麵鬱悶的不得了。
一方麵煩的要死,一方麵又矛盾著盼望著他能兌現諾言,多打下來幾架日寇的飛機!
剛才她去飛行員宿舍找葉浩然,不為彆的,隻是要告訴他自己的家在哪裡,這個賭注她捏著鼻子願意承受,不當逃兵。
結果隻要看到她的飛行員,一個個都是臉上扭曲,含著強忍著的笑。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他們是覺得她長得醜,黑,配不上葉浩然!
問題是,我需要他配麼?
“我沒笑你,我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和你無關。說吧,什麼事情?”
“葉浩然呢,他的隊員們說來找你了?”
“咳咳咳~”
郭成鬆用咳嗽來掩蓋笑意,然後才說道:“剛談完話,你沒遇到他?”
就連郭成鬆自己都聽到自己的聲音變調的厲害,連忙欲蓋彌彰的解釋一句:“這晚上天落涼的可真快,驅逐機的組裝得加快進度,不然天一冷,刺骨寒風甚至鵝毛大雪,這還怎麼飛回去參戰。”
聽到郭成鬆把話題拔高到這個高度,傅立青也沒法再拿著自己的小事情生氣,隻能胸脯喘著氣,氣呼呼的離開回宿舍。
而這時候,葉浩然則是一個人在機場的空闊處漫步,望著滿天的星辰。
要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
他可以豪邁的說‘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為國為民犧牲,死得其所,無悔無怨,快哉快哉!’
可為什麼不能活的熱烈精彩,率領機群打爆整個天空中的日機。
甚至從此在東亞的天空上,隻能我們的飛機可以儘情的翱翔?
人,不但要有勇氣,更要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