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的輪廓不錯,可是真的太黑了!
麵無表情的轉身,大步小跑的奔向自己的驅逐機,伊-165型。
“淩雲禦風去,報國把誌伸。遨遊昆侖上空,俯瞰太平洋濱。看五嶽三江雄關要塞,美麗的錦繡河山,輝映著無敵機群。——”
這次不用郭成鬆起頭,那五十四名學員兵們已經開始了整齊的合唱。
葉浩然爬上驅逐機,旁邊的地勤人員連忙拿下來登機梯。
他坐好,扣上安全帶固定,把護目鏡戴上,檢查了一遍,然後朝著地勤示意:“tact!”
“那怕風霜雨露,隻信雙手萬能,看鐵翼蔽空,馬達齊鳴,美麗的錦繡河山,輝映著無敵機群。”
地勤人員雙手緊握著驅逐機的螺旋槳,猛地使勁力氣一轉。
與之同時,葉浩然打開了驅逐機的發電機,發動機的火花塞隨即順利點火。
“嘟嘟嘟——”
M25v發動機隨機發出巨大的嘶吼,從機頭整流罩往外排氣的孔道裡麵,噴出大股的黑色濃煙。
然後黑色濃煙開始變白變淡,在578千瓦功率的澎湃動力下,震得整個機頭到戰機都在抖動。
“淩雲禦風去,報國把誌伸。遨遊昆侖上空,俯瞰太平洋濱。看五嶽三江雄關要塞,美麗的錦繡河山,輝映著無敵機群。”
在戰機的嘶吼,隊員們的歌聲裡麵,葉浩然的驅逐機首先駛離停機坪,開始不斷的加速。
“嗡~”
感覺到身體和整個戰機一輕,他緊緊的緊握著操縱杆,保持著驅逐機機翼的平穩,同時控製保持著機翼的升力。
戰機的加速度猛地一降,這是發動機和慣性速度需要用能量來代償不斷積累的勢能。
此時戰機已經完全脫離跑道,朝著藍天而上。
“嗡~”
在葉浩然的身後,第二架,他的左僚機,賴鼎文駕駛著驅逐機也在跑道上麵積累速度。
戰機後麵拉著一道長長的土龍。
而這時候,溫儉駕駛的葉浩然分隊的右僚機,開始拉出第三道土龍。
——
在機場的兩層航站樓上,飛行試驗科科長費奧多羅夫,技術檢驗科科長捷普裡亞科夫,以及塔樓的指揮長伊萬,看著下麵機場上中國空軍的送行和飛行。
在看到第七架驅逐機順利的離開跑道,飛向藍天以後,捷普裡亞科夫已經沒有了再看的興趣:“除了前兩架的飛行很流暢,餘下的隻能用爛來表示,這還隻是提前不慌不忙的坐好一切準備,假如真的在戰場,一個命令下來,就是在廁所裡麵也得先穿褲子奔向戰機,用最快的速度把戰機飛上去,上去以後再想辦法擦屁股!”
“我認為這些小夥子們都很棒,你不能拿著咱們得飛行員作為他們的標準,你知道就在一年前他們還是什麼?學生,或者根本就不知道何為戰爭的富家子弟,中國的飛機少,他們飛行的時間更短,你一個頓頓吃火腿喝牛奶的不能指責彆人為什麼隻知道吃蕎麥。隻要在最初的戰鬥中他們能夠活下來,我相信都會成為優秀的驅逐機飛行員!”
費奧多羅夫說的高興,拿著酒瓶子大灌了一口:“不過郭中校也很大膽,這種遠距離飛行,竟然不用一個老飛行員領航。”
“再老的飛行員都不行,這個有時候全靠運氣,隻要天氣良好,豬都能按照沿途的坐標參照物飛過去,要是遇到大雨和沙塵暴,失去了地麵目標,隻能期望指南針不要出錯。你的意思是,這裡麵能出三名王牌驅逐機飛行員?”
伊萬帶著調笑的語氣打趣費奧多羅夫,這個賭注昨天晚上已經傳遍了整個600廠,而費奧多羅夫也成了一個笑料。
果然,費奧多羅夫聽到這句話,一張本來就酒氣發紅的臉,頓時變得更加的紅了。
那個酒槽鼻紅的更是能滴血。
“怎麼就沒有可能,我認為很有可能,——至少可能出現兩個王牌驅逐機飛行員!”
要說還有第三個,費奧多羅夫雖然喝酒了,可他還沒有喝醉,還要臉。
“哈哈!”
“哈哈~”
捷普裡亞科夫和伊萬都笑了起來,覺得喝了酒的費奧多羅夫除了嘴硬,彆的都是軟的。
特彆的好笑又有趣。
“你是說前麵這兩架,其中一架還是那個膽小的連個60度俯衝都不敢做的葉浩然?”
捷普裡亞科夫不屑的說道:“我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