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然臉色陰沉鐵青,深深望了笑嘻嘻回望著他的葉浩然一眼,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身後十來杆子屬下都是臉色扭曲的跟上,這個驅逐機少尉是屬刀子麼,見誰都要拿著刀子刀刀往心窩子上麵捅?
今天晚上整個鹹陽西關機場所有人,誰都彆想著回城裡吃頓熱乎飯,摟著女人熱被窩的睡著暖和覺了。
“幸虧他們隻是臨時降落,明天就滾蛋,不然以後咱們都得在機場喝風了。”
機場鹹陽總站副站長,采購處主任竇建海長得肥頭大耳,吃的跟個球兒似的埋怨。
也幸虧他想勾搭機場新來的幾個過來實習的播音員和無線電台女士兵,不然他這麼胖就是從機場航站樓的停車坪跑過來,都能把他活活累死。
這六名女兵是臨澧訓練班的畢業生,兩名播音專業,通曉日英兩國語言,四名無線電專業,都是這一期畢業的精英。
38年戴笠為了發展個人野心,成立了這個訓練班,因為嫌棄女學生太少,隻有一百多人,硬是從湘潭分校搶了60多個女學生過來,同時允許教員從中選取‘工作太太’,籠絡人心。
不過這裡麵‘電訊和播音’最優秀的六個女學生,則是被保留了下來,不允許被教官挑走,專門給航委的重要機場使用。
至於那裡麵最漂亮的一個溫婉,竇建海是想都不敢想,上個月這群女兵過來的時候,蔣鼎文巴巴的跑過來想物色一個在這苦寒之地暖被窩的知識女青年,看上了溫婉去摸她的小手,結果被潑了一臉的茶水,蔣鼎文暴跳如雷,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可見她的後台有多硬。
不過其餘幾個也都是一流水準以上,尤其是那個左念念,那如風擺柳的條兒看著就讓竇建海的小老弟直跳跳,所以沒有離開機場,跑到航站樓的播音和無線電收發室,也不管這幾個姑娘們煩不煩他,舔著臉硬蹭存在感。
這時候竇建海想著晚上不在家自己從窯子裡討的陪睡女人,今天晚上說不定就要偷吃,心裡麵氣得大罵葉浩然不是個東西。
劉超然沉著臉不吭聲,繼續大步走。
“晚上就給他們搞幾條薄被子,航站樓東頭那個雜物間是空的,都沒窗戶,晚上西北風‘嗖嗖’的吹,凍死他們,讓他們不知道尊敬長官!再給他們下一鍋野菜麵條,抓兩把沙子,國事艱難,要讓他們知道一餐一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應當憶苦思甜。”
竇建海心裡蔫壞著,想著一箭雙雕的好事兒,打著替劉超然出氣的名義,把話當眾說出來。
隻要劉超然不吭聲,那麼就是默許。
竇建海雖然厭煩這幾個不速之客,然而心裡麵最想攆滾蛋的則是劉超然。
而以著這幾個驅逐機少尉的囂張脾氣,等明天回到遂寧機場,非把劉超然說得狗屁不成,‘機場假跑道’‘站長每晚回城睡覺’‘故意給薄被子漏風的破屋子想謀害飛行員’‘航委有下撥的經費,卻讓飛行員吃野菜’——
本來劉超然就是張少帥那邊的飛行員,不受待見,之前9大隊被打殘又得罪了周至柔,才被降級發配到這裡。
隻要這件事情鬨到航委主任周至柔那裡,劉超然不死也要脫一層皮,至少這個鹹陽機場空軍總站站長彆想當了,礙著自己泡妞發財。
就說真要是得不到左念念,就是宋霏,蘆雨露,司馬芝,魏雪,哪一個也都行!
‘工作太太’麼,沒必要那麼挑剔,況且哪一個都比自己家裡養的那個女人漂亮。
此時,眾人已經走到了航站樓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