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1年英國人沃爾夫發明苦味酸,作為一種黃色染料使用。
1873年,德國化學家斯普倫格爾發現,苦味酸可以通過鈍化成為烈性炸藥,爆炸威力強於TNT,稱為黃色火藥。
1885年,法國科學家特平首次將苦味酸大規模用於軍用,正式作為炸藥來裝填彈頭。
然而苦味酸炸藥爆性非常敏感不穩定,即使輕微的撞擊也能引起劇烈的爆炸,歐洲海軍並沒有采用這種烈性炸藥,害怕一旦爆炸就是一船棺材。
1893年1月28日,日軍正式開始在海軍中換裝填充下瀨火藥的炮彈,第二年中日大東溝甲午海戰,中國軍艦就麵臨著一個巨大的困難,就是軍艦一旦被日軍炮彈命中,就會燃燒起帶著黃色毒煙持久不滅的高溫大火。
“嗡~”
“噠噠噠——”
然而小川小二郎的吼聲根本就被無數的呐喊,嘶嚎,地麵戰機機槍無序的徒勞空射,以及大火凶猛燃燒的驚駭,不斷再次撲過來的戰機的轟鳴聲所淹沒。
這時候,小川小二郎才明白中國軍隊的奸詐之處,如果那兩輛高壓消防車還在,至少能夠壓製住火勢不能這麼快的燃燒蔓延,從而給他組織起更多士兵救火的時間。
“噠噠噠——”
“砰砰砰——”
站在機場跑道那架燒成汁的轟炸機旁邊,中薗盛孝,瀨戶克己,藤齋俊三,小川小二郎,高月光,——這些日軍軍官的眼皮子裡麵,看到中國的驅逐機群再次對重型轟炸機群展開密集犁地一樣的六架次絞殺,而那三架原本打擊戰鬥機群的驅逐機,也改變了打擊目標,而是來回射擊停機坪上麵的24架九八輕爆,12架九九輕爆。
目的很直接粗暴,就是要壓製住輕爆機背上的高射機槍。
“砰砰砰——”
侯鵬這次打了一個不符合常規的20-30度延伸式的俯角射擊,把至少3枚高爆彈狠狠的砸進了一架九七重爆的機腹部。
“轟,轟——”
先後相隔不到0.3秒的猛烈爆炸,直接把這架九七重撕裂成兩段,在巨大火焰的翻滾裡,把這架斷成兩截的重型轟炸機,狠狠的拋砸向旁邊的戰機。
而猛烈的衝擊波,把四周的戰機衝的東倒西歪,四處無序的滑動,而站四周停機坪的日軍,則是全部雙腿離地而起,朝後高速撞去。
有的撞在戰機的機殼,機罩防彈玻璃上麵,嘴裡大股的噴湧著血液,而一個倒黴的則是撞擊在機翅上麵,斷成兩截。
整個機場的大地都在抖動,無數濺射的火焰被高高的拋上天空,然後又落了下來,在地麵,戰機,日軍士兵身上,猛烈的燃燒起來,散發著濃鬱的黃煙。
下瀨火藥,終於還是被點燃了!
“噗呲~”
小川小二郎也不知道是離著這麼遠就被衝擊波震的,還是急火攻心,猛地噴了一大口鮮血。
中薗盛孝這一刻,恨不得拿出武士刀給自己剝了!再也沒有一絲任何負隅頑抗的可笑念頭,血紅著眼珠子,終於做出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命令所有能動的戰機立刻啟動,分散進入機場各處!命令所有能動的戰機立刻啟動,分散進入機場各處!快快快!你們這群白癡,快!”
“噢謔~”
打出來這種驚天效果的侯鵬,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了,前方突然猛烈的爆炸和蘑菇火雲,直衝百米高空,還在往上噴湧。
而他因為高俯衝角射擊,此時戰機已經距地高度不到150米。
一邊興奮不已,一邊用儘力氣死命的扳動著操作杆,進行快速的拉升。
“嗡~”
戰機幾乎都是貼著往上高速滾湧的火焰團高速掠過去,嚇得興奮至極的侯鵬,在這刹那間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旦真要被這大團裡麵裹著密集的航空燃油炸藥粘合物包裹住驅逐機,是生是死那真是全憑運氣。
“我靠!”
侯鵬後麵的黃騰蛟,以及黃騰蛟後麵的朱子銘,都是連忙擺動操作杆避讓,此時他們的高度也都壓到了230米左右,也顧不得射擊了,戰機掠翼避開,回旋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