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芝聽說葉浩然他們要去鹹陽城玩兒,就說她有照相機,可以送一部給葉浩然。
“ArgusA號稱傻瓜照相機,操作簡單的很,才12.5美元一部,回國的時候我買了一箱子照相機和膠卷想著30美元一部作為零用錢。哪知道12.5美元在國內都這麼值錢,有錢的看不上,要用徠卡,而且膠卷對於普通人也那麼貴,又逢戰亂,還沒有專業做生意的暗房。於是砸手裡了,來國內兩年了還有三十多部沒賣出去,膠卷更多。”
司馬芝的話聽得眾人直笑,侯鵬說道:“你不會折價處理,那樣不就好賣了?”
“作為一名出自倒牛奶的美國資本家的家庭,我們家族的口號是寧可砸掉也不降價。”
司馬芝也是笑著望著葉浩然說道:“不過送可以,我還有很多的膠卷。”
葉浩然說道:“我買一部,錢等到了霧都我給你,因為現在也不知道兌換比例。彆說送,算是給你的零花錢。”
一開始司馬芝聽葉浩然說要買,俏臉上的神情就不很樂意。
不過聽到他後麵的話,頓時就高興的笑了起來,俏臉和一對晶瑩剔透的小耳朵都無端的起了一點紅霞和發燙。
等到司馬芝去和葉浩然他們這群飛行員一起下航站樓,左念念蹙著江南小女兒細細的柳葉眉,有點不高興的說道:“婉姐,我看到小芝的臉蛋和耳朵都紅了!”
她和溫婉一個宿舍,溫儉昨晚回來以後到宿舍以後他們姐弟倆說了好久的話。
溫儉還說已經和葉浩然說好了,讓他做他姐夫,要是戰死了他姐得替葉浩然守寡,被溫婉狠訓斥了一頓。
說自己不到把日寇侵略者趕出中國她就不會考慮這些事情,而那時候,也許她已經戰死了。
左念念聽出來了溫婉聲音裡麵的絕望和悲觀,所以很不理解,現在不是廣播和報紙上麵說抗戰到處都在節節勝利,阻止了日寇的攻勢,‘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的都在抗戰反攻麼?
不過飛行員,尤其是驅逐機飛行員的戰死率確實太驚人,這在左念念看來假如她的愛人是一名驅逐機飛行員,她會義無反顧的和他相愛結婚為他生下孩子,即使愛人為國戰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和孩子相依為命,養大成人。
然而對於彆人,她卻知道自己並沒有這個權力,但是對於司馬芝和葉浩然之間的交流,還是讓她有點替溫婉鳴不平。
“你呀,整天想什麼呢?活在戰爭年代朝不保夕,咱們都有著隨時赴死的準備,誰還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選擇和人生,你不要這麼無聊的多管閒事。”
溫婉正在拆卸播音設備,航委同意調她們回霧都,心裡麵也充滿了高興。
至於葉浩然,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尊敬。
除此之外,沒有彆的任何的小女兒私家情緒,既然這樣等有時間私下裡和弟弟還有念念說說,彆影響了人家的私生活。
要知道他是在天空和日寇拚命,隨時都有著戰死的可能,正是年輕的年齡,為什麼不能享受愛情,隻要能有願意為他擔心和付出的好女人。
“我看司馬芝是懷春了,美國回來的姑娘就是大膽不矜持,不像咱們國內的姑娘,含蓄著呢。”
魏雪笑著說道:“我們川妹子就要潑辣大膽的多,婉姐,你弟弟還沒有女朋友吧,這麼朝氣咋呼,你看我行不行哈?”
“哈哈,還說彆人不矜持,你可真夠矜持的了!”
宋霏直笑著鬨騰:“這裡麵我最感興趣的就是李鬆山,我先聲明一下,可不是愛和喜歡啊。他可是參與了3架日機1.6架的擊落,可至此至終我隻聽到他兩次說話,一次是在空中說‘我1.6,僚機驅趕。完畢。’,一次是激昂的喊著‘零式’,彆的都是沉默寡言的不說一句話。我真沒有想到這麼沉默的一個人,在大吼著‘零式’的時候,就屬他的聲音最大,最凶狠!”
“你們這是在分糖果麼,也不知道害臊?蘆雨露你呢,相中了哪一個,我讓溫儉跟你當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