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都不好意揭穿溫儉的善變,先是浩然兄,然後是隊長,緊接著又變成了浩然兄,這一會更是變成了‘你’了。
之前口口聲聲讓自己當他姐夫,閒著卻變成了‘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
信溫儉的嘴,不如——
“賭賭吧,賭賭吧。”
溫儉還在熱情的堅持:“浩然兄,小賭怡情。”
葉浩然被他聒噪的受不了,怒著睜開眼睛說道:“你輸了怎麼辦?”
“我喊你姐夫。隻不過隻能算是過了我這一關,我姐,還有我爸我媽那邊還得你去搞定,不過我會替你說好話和通風報信。”
“行,就這麼著。沒事兒吧,沒事兒了伱去逛街去,姚隊他們應該還沒走。”
“你這就是不講理了,你還沒有說你輸了的賭注呢!”
“第一,我穩贏,第二,我知道你想說啥,還是那天喊的誓言。”
“浩然兄,你也知道那是誓言啊!我以為你都忘了。”
葉浩然坐起來,認真的望著溫儉,看著他在陽光下才過了沒一個月的十八歲年輕的臉,沉聲說道:“溫儉,我希望你能牢牢的記住我的話,伊型機在天空中對上零式,在雙方還沒有接觸之前立刻全力逃逸,才是唯一真正正確的選擇。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血灑藍天,你父母把你養這麼大並不容易,可以犧牲,但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溫儉訝然的臉上,露出了怒色:“所以你確定你能贏,所以敢和我打這個賭。”
葉浩然淡漠的看了溫儉一眼,重新躺下,閉眼曬太陽。
“懦夫!”
溫儉狠狠的罵了一句,站起來氣呼呼的大步離開。
過了好久,葉浩然才坐了起來,臉色難看的點了一支煙。
看到賴鼎文從宿舍區那邊走了過來。
賴鼎文走了過來,坐在葉浩然的身邊,遞給他一支煙。
葉浩然看到他臉色不太好,笑著打趣:“昨天到西北聯大被熱情的姑娘們包圍煩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
在幾天前,西北聯大學生會就過來,希望葉浩然他們能夠到學校做一次演講。
不過葉浩然根本就不露麵的拒絕了,最後在鄭少愚和劉誌漢的協調下,除了葉浩然,李鬆山,還有吃壞了肚子拉肚子的候鵬沒有去,其餘六人到場。
“是夠熱情的。”
賴鼎文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又隨即消失:“溫儉在那邊鬨著要轉隊,已經去寫報告了,他現在眼珠子都紅了,誰的勸都不聽。”
他沒有說溫儉嘴裡麵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懦夫’‘膽小鬼’——
葉浩然點了煙,問道:“我率領著中隊,打爆了日軍陸航第一飛行團的駐地,在鹹陽空中伏擊擊落9架,逼降1架日軍的戰鬥機,而咱們毫發無損。這算不算戰績?”
“當然算!”
賴鼎文很肯定的說道:“而且是中日空戰迄今為止,擊毀日機最多,殺傷日軍最很的一次。”
“那麼你告訴我,我怎麼就成了過街老鼠,一個懦夫,膽小怯弱鬼了?”
葉浩然提出了這個尖利的問題:“戰友們都對我一肚子的意見,把我看成一個逃兵。”
葉浩然的問題,問得賴鼎文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