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這時候根本沒法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對於毛邦初和周至柔聯手打壓葉浩然這件事情,他也是心知肚明的旁觀,用這種‘我不說話’的態度表示了縱容。
其實像他這種大人物,下麵的人早就摸清了他的脈絡,‘我不說話’實際上就等於是在欣賞和準許。
希望通過這種打壓,能打壓出來一條順服聽話的忠犬,驍勇善戰的猛將。
為此包括夫人和陳納德都是頗有微詞,表示不解。
這也是經曆和立場決定腦袋,宋夫人不到十歲就隨著她二姐到國外求學多年,在思想上麵很西化。
對於年輕,帥氣,有知識和學曆,又有報國心,而且還是海外華僑男青年,有著天然的好感。
不過她和丈夫結婚十幾年,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格和心思,傳統,固執,守舊,喜歡搞那種封建糟粕的君臣父子那一套。
雖然不滿,不過也表示了沉默。
然而現在詭吊的是,現在他們想要在霧季開始,日寇機群今年停止對霧都蓉城一線的轟炸末尾,討回來一點麵子,在下麵幾個月的霧季公演裡麵,更加振奮一點民眾的信心和抗戰意誌,卻不得不再次把希望放在這個被他們聯手心照不宣的打壓下的葉浩然的身上。
在座各位,雖然不乏厚黑之人,但是臉皮還是有點發紅。
所以包括錢大鈞,這麼一個喜歡在老蔣麵前表現的家夥,這時候都沒臉主動的提出來打這個電話。
“委座?”
毛邦初也一樣臉紅和皮臊,可現在航委驅逐機總隊隊長朱嘉勳不在這裡,他身為軍令廳廳長以及一路戰區總指揮,那麼這個電話隻能他打。
“轟!哄哄~”
一枚燃燒彈在官邸防空洞附近爆炸,鼓蕩的帶著刺鼻燃燒的氣壓熱風朝著四處蕩散,並不算太深的防空洞裡麵這裡,似乎也能聞到這股衝鼻的氣味。
“你是航委軍令廳長!”
老蔣怒罵著毛邦初,有著一種莫名巧妙的想踹他一腳,踹個狗啃泥的衝動。
毛邦初不敢耽擱,連忙大步走到電話機前。
——
霧都東北180公裡,梁山機場。
時間,13:06分。
機場的地勤人員和衛戍連的士兵們,黑壓壓的圍著停機坪和跑相交處停著的那5架伊-16/10型驅逐機,加航空燃油和航空潤滑油,粉刷油漆,以及對戰機的狀況,航空機槍和20mm機炮,做起飛前的最後檢查。
趙長安和賴鼎文,李鬆山,侯鵬,溫儉,則是進了用泥巴為牆,茅草做頂的指揮室裡麵,喝茶,吃飯,同時正式的討論作戰方案。
“雖然日軍在宜昌,荊門,襄陽,荊州,監利,嶽陽一線,建立了一條完整的防控預警線,可實際上從去年年底蘇軍連續兩次轟炸江城機場以後,這一年的時間裡,咱們得飛機沒有一架出巫山巴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就是說咱們得飛機從來都沒有飛過去空襲過江城的日寇機場。現在蘇軍撤離,霧季將至,日寇的這些防空預警點隻能是更加的懈怠。
當然,咱們不能把成功突破的僥幸,寄托在這上麵,計劃是在兩點二十抵達宣恩上空,一千米高度。這個時候,日寇機群應該離開宣恩上空最多二十分鐘,最短可能是五六分鐘。而且他們在返航途中,對空中的警戒以及他們本身的視野,都是在前左右和頭頂上空層,根本不會注意到後方的低空層,而且咱們戰機的上麵是綠色,和大地的顏色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