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駕駛著戰鬥機一個輕盈的鷂子翻身,就能從中國驅逐機的頭頂進行360度的翻飛過去。
或者一擺尾舵,利用戰鬥機優越的小轉彎半徑,一個神龍擺尾,就盤飛到中國驅逐機的後麵。
成了反咬住中國驅逐機的屁股,在他們還在膽寒,迷糊的時候,瘋狂的予以射擊,展開獵殺。
所以在這個時候,進藤三郎,北畑三郎,東山市郎,大木芳男,都是臉色大變慘白的選擇了和羽切鬆雄截然不同的避殺模式。
根本無法通過逆向拉升,引誘中國的驅逐機拉平追擊。
況且自己的戰鬥機又是空彈倉,就算是飛到中國驅逐機的屁股後麵,除了聞味,還能乾個啥?
隻有藤原喜平下意識的更願意相信,之前被他誤解了的羽切鬆雄的選擇,猛的朝後拉操縱杆,進行快速的仰頭俯衝。
“滋滋,滋滋~”
此時,他們的無線對講的聽筒裡麵,依然傳來進藤三郎不斷的‘滋滋’聲。
“傻比!”
這是包括羽切鬆雄,以及北畑三郎,東山市郎,大木芳男,藤原喜平,驚惶之餘都在憤怒的大罵進藤三郎,不是他冒然下令進入霧都低空射殺取樂,現在怎麼可能變得這麼的無力。
——
進藤三郎左手拿著無線對講,扯著嗓子大吼的‘滋滋~’的同時,右手猛擺操作杆。
這架零戰機翼外側的左右副翼,猛地右上左下的翻起,在天旋地轉中,進藤三郎操作著戰鬥機開始進行大幅的右翻滾。
瞬間大量失去水平麵均衡翼載荷抬升力的戰鬥機,隨即在翻轉中調頭,倒插蔥一樣的朝著下麵的空層跌遷而去。
下麵的大地像是一個滾筒的萬花筒一樣,在他的視野裡旋轉。
正對著的那個冒著濃鬱的黑煙的城池,周邊的橘紅色火焰和洶湧的黑煙,就像是萬花筒裡麵不斷變換的圖片斑塊。
“昂——”
這種猛然的變飛,機翼的副翼在和空氣的高速對撞中發出刺耳的聲波嘶嚎,令人心悸。
與之同時,北畑三郎,東山市郎,大木芳男,也幾乎都是不分先後的進行著幾乎和進藤三郎一樣的動作,在下麵的大地上,可以看到4架日寇的戰鬥機,像是垂直掉落的箭一樣,在高空直射大地。
此時,在宣恩城內外,上萬人都仰望著這一幕,有窮苦的家裡的茅草屋被強行點燃的老百姓,有國軍,還有國軍的官員,地主,做生意的小商人。
說實話,尤其對於宣恩的窮苦老百姓來說,自從七七事變日寇繼續侵略中國,到現在已經三年多了。
隻不過中國軍隊利用長江和十萬大山的天險,牢牢的阻止住了日寇朝西的鐵蹄。
所以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見過一個日寇,雖然這三年以來,日寇的飛機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從宣恩上空飛過,不過太窮的宣恩,隻有在去年有一架日機的轟炸機在曉關高家灣往樹林裡扔了一顆炸彈,震驚了十裡八村,很多人去看山上的那個有五六米深直徑三四米的彈坑。
之後嫌棄這裡太窮,扔炸彈也是賠本,就再也沒有扔過(整個抗日戰爭,宣恩因為太窮了,也隻吃了這一顆炸彈,炸斷了一些樹木,彈坑依然存在,七十五年以後測量,彈坑依然深4.5米,直徑2.5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