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抵著你們的臉轟!”
李鬆山憤怒的大吼。
雖然這波打擊確實可惜,然而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
潘萬寶和方鴻燕在羊馱寺空戰前一天的晚上,匆忙的加班加點安裝在機翼上麵的20mm施瓦克機炮準頭確實不行,而且因為螺絲固定沒有達到足夠牢固的狀態,在猛烈射擊中,炮口還有著不斷的輕微位移。
這種位移讓想要實現精準射擊,成為做夢,隻能進行類似於正態分布的概率打擊。
也就是說想要實現有效致命命中,要麼靠著大量的炮彈累積,以量變堆砌質變,努力打出正態分布的峰值在機翼油箱或者駕駛艙,要麼就是抵著這架轟炸機的臉懟。
極近距離的把炮彈輸出上去,實現擊落!
“他們有機炮,他們有機炮!”
暫時死裡逃生,躲過一劫的野上穀忍,拿著無線對講,拚命驚恐的嘶嚎。
——
“他們有機炮,他們有機炮!”
野上穀忍帶著恐懼的嘶嚎,如同一道致命劇毒的魔咒,在9機裡麵爆響。
吼的聽到的日寇航空兵們都是臉色大變,那些原本以著蔑視的眼光,故意看著前麵高速俯衝而來的中國驅逐機的駕駛員們,都紛紛不由自主的處於對死亡的恐懼本能,駕駛著轟炸機,出現了機翼的微偏抖動,想要儘可能的避開隨之而來的死亡打擊。
“八嘎,射擊!阻止他們!”
在各個機長嘶竭底裡的嘶吼裡,
“砰砰砰砰砰砰——”
葉浩然,賴鼎文,侯鵬,三機紛紛開火,選在300米外開始猛烈的轟擊。
“靠!”
剛才打零戰,葉浩然還沒有很在意20機炮的彈道問題,因為隻是7.62mm子彈就能輕易的把零戰扯成碎片。
這時候當他真正關注自己駕駛的驅逐機打出去的20機炮彈道線的時候,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之前打羊馱寺和鹹陽空戰,這個20機炮近距離多多少少還有著一點準頭,估計後坐力把固定在機翼上麵的螺絲給搞和驅逐機翅膀固定不牢了,平時摸著還行,以遇到這種連續的強後坐力猛射,頓時就變成了炮口亂抖,打出去的彈道線都成了天女散花。
“啪啪啪——”
不過這持續超過2秒的猛射,6門20機炮打出去了將近150發炮彈,還有十幾發命中了日機,炸出來一個個拳頭大的空洞。
“嗡~”
葉浩然,賴鼎文,侯鵬三機都是失望的從日寇轟炸機群上麵超低距離略過。
“啊——”
“噠噠噠噠噠——”
那幾架駝峰上麵的高射機槍手,嘴裡麵大吼著猛烈射擊。
葉浩然聽到自己的驅逐機上麵,全是一片發動機和風嘯都壓製不住的戰機木殼中彈的‘啪啪’聲。
他甚至可以看到下麵二十幾米處的G3M2A的機背上麵,那個機槍手帶著護目鏡,扭曲的大臉,和驚恐,殘忍,絕望的眼神。
“嗡~”
4架驅逐機在6千米略高空層,進行快速的180度轉彎回旋。
溫儉則是已經把北1G3M2A的駕駛艙玻璃打的碎裂四濺,機長加藤健太郎已經被乾掉,正駕駛員身上中了幾槍,也是離死不遠,副駕駛連忙接過轟炸機的駕駛權限,高速脫離編隊機群,開始做俯衝單獨逃逸。
溫儉則是壓低了機頭,做了一個漂亮180度下回環,同時又操縱著驅逐機做了一個180度的翻身,跟在這架G3M2A後麵,繼續猛烈的追逐射擊。
而葉浩然4機,則是在回轉變向的時候,震驚的看著一架右機翼被打出來一個大洞,正在一路沿途拉出來幾十米長的航空燃油泄露火焰和滾滾黑煙的G3M2A。
4人都是麵麵相覷,一時間搞不清楚情況。
因為這架位置靠後的G3M2A轟炸機,都不是他們剛才打擊的那架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