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慢性子姑姑(2 / 2)

月之升 爇之 2561 字 2024-07-07

“那你跟爸爸開什麼?”

“那時候我們就退休了!”

......

哦,路兩側,開始出現成片成片的花田,這是到了姑姑家了。姑姑家的田裡也不種糧食,爸爸說姑姑家地裡都種滿了冬青樹,冬青樹可以賣錢的,兩三年就有大車子把冬青拉到大城市,種在城市裡。爺爺家的地就種水稻、小麥、黃豆、花生、玉米,有時候地頭的地方會點小香瓜......

“哎呀,好地方啊!不愧是‘花木之鄉’啊!你看,一到街上就熱鬨了,今天應該不逢集,要是逢集啊,我們這大車子往裡擠,那肯定——哎呀,等下得弄個豆漿油條潮牌,這裡我走過幾次夜車,跟你爸,橋頭那家新打出來的潮牌那是最頂呱呱的!”

叔叔開著車竟想到了吃,哎,不過也挺好,畢竟,他確實不是“一道”人販子。

我終於到了姑姑家,經過新修的橋頭,我確實看到橋頭西邊有兩間不大的屋子,屋前用竹竿撐著雨棚,棚裡有兩個大鐵皮柴油桶自製的泥炭爐子,這個東西我知道怎麼回事,因為總有人找爸爸買車隊的柴油筒,買回去這樣的桶,他們說先刷乾淨,然後在裡麵抹上黃泥巴,再買一個很大很大能放進去的陶製水缸,緊緊擠著四周的黃泥不留縫隙,這樣,一個煤炭爐子就做好了,又沉又穩,上口處四周,可以貼上乾淨的石頭或者瓷磚,這樣,在陶製水缸底下放一堆煤炭碎,四周用濕毛巾擦乾,再貼上潮牌坯子,幾分鐘就好了!

“你下次來接我的時候可以讓姑姑請你吃,姑姑跟這家人可熟悉了,她總是嘴上說著買點什麼吃吃,然後就坐到橋頭打潮牌的棚子下跟那個阿姨說上一下午的話。”嗯,這個事情我印象非常深刻,為此,姑姑被爺爺罵過。

哎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爸爸媽媽帶我去老家,走到姑姑家吃午飯,爺爺也來了,姑姑笑著說帶我去橋頭買點吃的,我想最多需要九分鐘五十八秒就能回來,但姑姑不急,她坐在棚子下麵,打潮牌的阿姨渾身的麵,但卻樂嗬嗬地跟姑姑聊天,就算聊天也沒耽擱她打潮牌,她的手像是機器一樣,會自己動,一會兒從很大一塊麵團上切下一塊麵,揉搓幾下,又擀又攤又拽又拉,像變魔法一樣,麵片像卷軸一樣被拉開,然後她開始切,根本不需要用尺子量,她的眼睛還因為說話跟姑姑對視,但她的手就這麼厲害,切好坯子,兩頭剩餘的麵團眨眼就被甩進大麵團上,哦,爐內的潮牌香味有了,熟了,她便踩著個小方凳拿著火撿彎腰側臉伸出胳膊去夾出彎得像小月牙一樣的潮牌,然後翻卡到爐口四周的白色瓷磚上,麵香味讓我垂涎三尺,這時候姑姑總會找個最薄最脆的遞到我手裡,哎,她可不是全部給我吃,我剛抱著潮牌咬,姑姑隨手就把底下三分之二的潮牌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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