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錢可以跟我要,不準再把戒指拿去賣了。”
許盈咬牙切齒:“我不缺錢,我隻是不想看見它。”
不想看見讓她覺得惡心的東西。
這個戒指就是個枷鎖,試圖把她禁錮在有他的世界裡。
“所以,你是缺我?”沈靳舟勾了一下她。
許盈閉上眼,在他懷裡顫栗、喘息,不止眼淚打濕他布料矜貴的西裝,還有從他手裡泄出來的旖旎。
沈靳舟卻在笑:“才兩分鐘不到。”
“……”
許盈臉頰紅得滴血,布滿了一道道難過的淚痕,眼神朦朧且迷離,男人熟悉的麵孔近在咫尺,卻像離在天涯。
那麼近,又那麼遠。
瘋狂的淚水不斷滑落,因為這個溫暖的懷抱生出更多的絕望。
沈靳舟在告訴她,過了那麼久,他依舊還是很熟悉她,能輕易把她掌控在手裡。
她看似掙紮,實則可能是甘願沉淪,他就是這麼認為,隻要他一出手,她就會淪陷得不成樣。
就像現在這樣,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接受他的曖昧親呢!
越在乎越想要劃清界限,越想劃清界限,他就越生氣。
沈靳舟找來一張毯子蓋在她身上,順著她的背,低頭貼在她耳廓邊輕輕的安撫:“還哭就變小哭貓了,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能哭呢。”
“……以前我還小。”許盈想要躲開他噴灑在耳邊的熱氣。
沈靳舟輕鬆按了回來,手指在她的耳邊撚了幾下,便放開:“你這是什麼邏輯,長大了反而還變得愛哭了。”
許盈不想跟他聊這些有的沒的,閉上眼睛抿緊了唇。
無聲的反抗。
麵前不著寸縷,貼在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上,濕潤的尷尬還纏在身上,她不敢亂動。
沉悶了半天的雨水驟然落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從車窗外傳來,一道道漂亮的閃電劃過天際。
沈靳舟看向窗外,懶懶一笑:“下這麼大雨,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他自問自答:“是來考察舊城區這個項目吧。”
“現在這個天氣,看也看不了什麼,隻能打道回府了。”
“許盈,今天是你的生辰。”
男人沉沉的視線轉了回來,落在她的發頂,手指順下她的長發,然後從旁邊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拿出一條通體是紫色的翡翠手鐲。
戴入她細白的手腕,淺紫色,很襯她似雪的皮膚。
許盈感覺手腕上一涼,眼睛眯開一條縫,“我不能收這個!”
說著,伸手將它脫下。
沈靳舟按住她,“隻是生日禮物。”
許盈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再跟他執拗:“可以換其他嗎?”
“為什麼?”沈靳舟眼尾忽然一狹,多疑的心思泛起,“不滿意?”
許盈從他懷裡離開,裹緊身上的毯子,轉而笑道:“我隻是覺得這個更適合奶奶,你送我其他的吧。”
沈靳舟幽深的桃花眸凝著她半晌,妥協,從卡夾裡抽出一張卡,“看上什麼隨便買,不用替我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