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胡說八道,就跟你開個玩笑,你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許盈握著她的手腕猛地一甩,孟初析柔弱無骨般跌倒在地。
她踩著高跟,往前兩步,正要蹲下。
“許盈!你想乾什麼!”
一道凜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許盈轉身,微微一笑:“沈總,我才沒有欺負你的夫人,她不小心跌倒,我看到了,想扶她起來。”
孟初析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她,被壓下去的情緒抑製不住地激動,豆大的淚珠紛紛掉落:“是她推我,她還想打我,靳哥,快來救我。”
沈靳舟三兩步走過來,並沒有蹲下要扶孟初析的意思,反倒是先指責站著的女人:“許盈,這裡是夏家府邸,你做事注意場合,不要太過分。”
男人高大有力的身軀近在跟前,他的溫度觸手可及,目光微垂可及之處,是藏在西裝外套裡的曖昧褶皺痕跡。
十幾分鐘前,炙熱的觸碰、繾著輕聲嘶啞的誘哄,絲絲酥麻感還在空氣中纏繞。
倏地一下子,被揮散得徹底。
許盈驟然冷冷一哂:“既然沈總來了,自己的夫人自己扶吧,我先告辭。”
剛踏出一步,感覺手臂就被滾燙的手掌握住。
她微一顫,快速抽回,瞥了眼還跌坐在地上、看似楚楚可憐實則陰狠毒辣的女人。
回蕩在走廊的噠噠聲越來越遠,孟初析不確定剛剛許盈說的話,男人有沒有聽見,即便聲音很小,做賊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心虛。
她神色凝重也不自知。
沈靳舟在她麵前半蹲下,伸出手,話音低沉:“你老招惹她乾嘛。”
孟初析搭上的手有些顫抖,眼眶紅紅的,惹人憐惜:“因為她勾引你,我看到她從你的房間出來,你們是不是做什麼了?雖然我們沒有結婚,但你也不能這麼對我。”
她的聲音逐漸被哭腔淹沒。
沈靳舟扶著她的肩膀起來,從西裝裡拿出手帕,擦掉她的眼淚。
慢條斯理輕聲道:“我跟你隻是沈南希的父母,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關係。”
他的意思很明確,她沒那個資格。
孟初析從他沒什麼溫度的眼裡看到了極大的厭惡。
她咬著蒼白的下唇:“可是這幾年你身邊有過其他女人嗎,一個都沒有,為什麼偏偏她一出現,你就……”
“靳舟,她究竟是誰?”
沈靳舟薄唇勾起涼薄:“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
……
許盈剛出電梯,瞥見不遠處就是洗手間,便對跟在身後的尤遲說:“你先去車上等我吧。”
交代完後,走進洗手間的隔間,坐在馬桶上,身體很累,腦子也很昏沉。
然而回去不止要麵對秦禮這個大魔王,還得加班做方案。
順利的話,是加班做方案,不順利的話,就是被秦禮一槍崩了……
忽然,一道輕柔的女聲由遠及近。
“夏家的晚宴真不錯,這一趟有不少收獲呢,剛和幾個大名鼎鼎的導演聊得很好,估計有戲。”
另一道清朗女聲響起:“是呀,我也沒想到夏家還有演藝圈的資源。”
“夏家的夏顏長輩,你聽說過吧,年輕的時候是當紅演員,所以呀,他們的家業雖然沒有涉獵到演藝圈,但也肯定跟演藝圈的人有不少接觸。”
清朗女聲輕嗔了一下:“我當然聽說過啦,而且還記得在同時期,有一位很火的演員,是誰來著,讀大學那會兒,我的老師很愛放她演的電視劇。”
“顧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