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玩意兒?”沈靳舟背靠在床頭上,輕笑了一下。
月光越過落地窗灑落,金色的手銬泛出清冷的光。
許盈故作鎮定地走過去,一手奪過被他把玩在手裡的金手銬,背對他在床邊坐下,低著頭情緒不高。
不多時,沈靳舟從後麵圈住她的腰,緊接溫暖的胸膛貼了上來。
“心情還不好?”他輕聲問。
“沒有呀。”許盈拉開抽屜,快速將手銬丟進去。
冷不丁地問:“你當初故意表現出這麼討厭我,是害怕沈司言覬覦我?”
她在浴室裡想了半小時多,隻能自戀地得出這個結論。
不然她都要懷疑沈靳舟是不是有兩個人格。
一個愛她,一個討厭她。
沈靳舟桃花眸裡斂著的色澤濃濃鬱鬱,手裡在把玩她垂直腰間的長發,說的話是:“如果你討厭一個人,還會每晚都抱著她睡嗎?”
他沒有正麵回答,但像是給了她一個更準確的答案。
那就是他從未討厭過她。
結婚那年,除了出差去法國那兩個月,每晚都會貼在她耳邊輕聲誘哄,擁她入眠。
她當初舍不得那一點溫存,平日裡,沈靳舟對她愛搭不理、冷眼相對。
現在想起來,可能是那會兒,沈靳舟既要忙著對付沈司言,鞏固在沈氏的地位,又要忙著開拓沈氏的業務。
工作到半夜那都是常有的事。
他哪有空整天陪著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玩耍。
那就隻剩下睡覺的時候,才會卸下白日裡的偽裝。
他白天很忙,但小女孩一有空,就馬不停蹄從學校跑出來粘著他。
沈靳舟大多數情況表現出來的,在許盈眼裡,看來都不太友好。
但不代表,他就討厭她。
更何況,她在工作後才知道,沈靳舟那時候表現出來的不是不友好……
想到這,許盈眼裡有什麼又要湧出來,鼻子一酸。
“又怎麼了,就知道哭,真沒出息!”沈靳舟一手鉗住她的下巴。
許盈在轉過頭的一瞬間,眼淚啪嗒掉了下來,想抓住他突然從白恤裙下鑽進來的手。
但抓不住,還被掌握上了柔軟。
沈靳舟順著一用力,將她扣上床側身躺下,蓋好被子。
他比她高大很多,在一方狹小天地間,這樣陷在他的懷裡,特彆有安全感。
許盈的情緒一下子穩定了不少。
清冷的圓月高掛在落地窗外,餘光可見床尾牆壁上的假壁火,許盈微眯起眸,很貪戀這種溫暖,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沉沉睡過去。
隻不過,那隻在她身上的大手,不太安分。
許盈變得有些燥動不安,在他懷裡扭動著身體。
“妹妹,彆亂動。”沈靳舟懲罰性地咬住她的耳垂,“再動,我今晚就不可能會放過你。”
許盈在感受到尾椎骨在抵著什麼的時候。
頓時安分,一動也不敢動,連句話都不敢說,緊緊閉上眼。
沈靳舟覺得好笑,她怎麼這麼慫?
越是這樣,越是惹得他得做點什麼才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