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言舌尖抵著右臉頰,眼神一凜,蹲下身,掐上女人的脖子,右眼尾一抽一抽,左眼角的紅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戾氣很重。
“好,很好。”他的聲音嘶啞,“今晚我就讓你試試,被千人騎萬人踐是什麼滋味。”
孟初析慍怒:“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笑,隨即身後走來幾個壯漢,“把她送到查爾斯房間。”
孟初析睜大了眼睛,“你不可以拿我去討好你上麵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暴露出去!”
沈司言依舊笑著:“你可以試試看。”
孟初析情緒激動,上前一把抓著他的手臂:“你相信我,我有其他辦法對付沈靳舟。”
沈司言揮開,漠然:“將她拉走!”
“沈司言!你彆忘了我是南希的母親,是你孩子的母親。”
沈司言扯唇,頭頂那輪白熾燈照亮他冷漠的眉眼,“工具已經沒了作用,還能叫做工具嗎?”
……
拍賣會外場。
沈靳舟以八千萬的高價拍下名畫,工作人員拿來單子給他簽名,筆鋒流暢地簽下。
陶平在側耳語:“沈司言半小時前已經進去內場。”
沈靳舟淡薄勾唇:“孟初析去找他了?”
“五分鐘前我們的人看到孟小姐被人架上頂層套房。”
沈靳舟挑眉,“那裡住的什麼人?”
陶平:“聽說是霍爾的親信。”
沈靳舟指尖在桌麵點了點,視線與衛冕對視上,衛冕助理立即拿著平板上前。
哈著腰畢恭畢敬道:“沈總,衛總說內場有你看得上的東西。”
“噢?”沈靳舟漫不經心一瞥,眸色沉得如驟然墜入深淵,點在桌麵上的手頓下,手背的青筋略浮著。
嗓音一如往常,溫聲道:“既然是好東西,我又怎麼能錯過,陶平,我們進去看看。”
衛冕助理伸手攔下,“沈總,不好意思,內場不允許帶多餘的人進入。”
沈靳舟看向陶平,陶平識趣退下,“好啊,那麻煩你帶路。”
慈善夜內場。
與外場的璀璨明亮截然不同,這裡昏暗迷離,空氣中透著一股糜爛,讓人抑製不住的瘋狂,猶如大佬們無法無天得銷金窟。
身著性感角色扮演的服務生在側邊引路。
沈靳舟走過一個又一個賣弄風騷的性感女郎,他沉沉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
主持人在台上說:“接下來是我們最期待的拍品,我們給她取了一個名字——絕望的黑寡婦!起拍價,五千萬。”
頓時,場下一片嘩然。
取的什麼爛名字,沈靳舟眉心一凜,垂在身側的拳心握緊。
競品被人裝在玻璃盒子裡推出來,小女人身上隻裹著很輕的薄紗,她拚命想要蜷起身體。
什麼叫無力的掙紮,萬分的驚恐在她身上得到很好的體現。
沈靳舟喉嚨發緊,視線掠向閣樓上簾布旁邊的男人,指尖的嫋嫋煙霧模糊他充滿戾氣的麵孔。
沈司言垂著眼簾,向樓下的人挑釁地敬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