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遲,送客。”
話落,秦禮摟著許盈離開。
九樓書房。
屋內很暖,與室外的雷暴雨天氣形成鮮明對麵。
許盈站在那,發愣之際,秦禮向她扔來一條毛毯,“陪我喝兩杯再回房間。”
許盈以為是喝茶,卻瞥見他從暗櫃裡拿出一瓶威士忌,取下兩隻透明光潔的不規則玻璃杯,酒瓶杯底擱在台麵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秦禮低冽的聲音有一絲不悅:“還站那做什麼?是需要我過去請你嗎?”
許盈嘴角輕扯開,抱著毯子往沙發上一坐,愕然道:“你心情不好?”
這是她頭一次見他在家裡喝酒。
陳年橡木色的酒體倒入不規則玻璃杯,秦禮沒有將它端起,而是先將她懷裡的毯子拿出來攤開,披到她身上。
“讓你受驚了。”
突如其來的關心打了她個措手不及,沙啞著道:“我是真的被你那一槍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乖,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秦禮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深邃的眼睛裡漾著與平常不太一樣的溫暖,似春風化雪,也似魔鬼降臨人間。
許盈不禁打了個寒噤,連秦禮送來的酒杯都猶豫了兩秒才接過。
“放心喝,沒下毒。”
秦禮話音中都是輕蔑。
好像在說,他這種身份這種地位,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女人主動送上門。
隨即,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許盈抿了一口,入口有點嗆,咳嗽了兩聲,小心翼翼地問:“我是跟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秦禮偏頭過來凝著她,眉眼到語氣都是淩厲,“我要你嫁給我,就是針對你?”
“不,不是嗎?”同時壞了莉婭和江夫人的好事。
秦禮在杯子裡加入冰塊,拿起晃了幾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你想要怎樣的丈夫,我可以配合你。”
許盈嗬嗬:“大哥彆逗我玩了,說吧,究竟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事?”
秦禮拿起杯子碰一下她的杯子:“你的腦子還算不全都是黃色廢料。”
這是什麼話!
過分,做個人吧!
許盈裹著毛毯屈起腿窩在沙發一邊,儘量遠離這個危險的人。
她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緊接,秦禮話鋒一轉,“聽說你母親在你十五歲那年才去世?”
許盈手指驟然捏緊了玻璃杯。
什麼叫才……
她心裡有十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秦禮看著她,眼底快速掠過一抹苦澀,最終化為諷刺在上麵漾開。
“……真好。”他澀然一笑,“她至少陪了你整整十五年。”
許盈倏地想起,秦禮的母親是在他五年那年就去世了,也就是在秦月剛出生不久。
出於用理心她想要安慰他,話到嘴邊,秦禮快速截過話語權:“你知道秦家能有今天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嗎?”
許盈猜測:“從清朝開始積累?”
不然呢,土豪暴發戶一兩輩子也爆發不到像秦家這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