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過去,這是許盈在這艘船上唯一見到的白人保鏢。
深邃筆挺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輪廓,那雙藍眼睛,看起來像神秘的大海,帶著蠱惑人的妖豔。
許盈不禁多看了兩眼。
而他也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目光最後停留在她胸前,輕挑地勾了勾唇,說著一口純正的倫敦腔:“老大現在在忙,不方便見你。”
倫敦人?
冷不丁地,許盈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身體忍不住一顫,雙手環胸轉身來避開他的視線。
“那我去等等他。”
男人說:“這邊請。”
許盈心驚膽顫跟了上去。
海風颯颯呼過,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外套。
男人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門口。
“謝謝,我自己等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說完,忙不迭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美金作為小費。
男人接過,但並未離開。
許盈又掏出幾張美金,目光警告:“我想一個人待會。”
他笑著又接過:“Ada小姐可以進去等。”
許盈嘴角輕扯,她可不敢進去。
可下一秒,他一手把門打開,一手拽上她的手臂。
許盈下意識就要抬起膝蓋向他命根子頂去。
不料,男人輕輕巧巧躲閃開,緊接一腳把門踹上,用手臂從後麵緊錮上她的脖子。
許盈沒有大喊大叫,反而威脅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James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動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哦?James的未婚妻不是早就死了嗎?既然沒死,我可要好好嘗嘗他女人的味道。”
男人肆無忌憚大笑,極其濃厚的男人氣息貼在她臉上,令她生理不適。
許盈又猛然好像察覺到什麼。
他居然也知道秦禮的舊情人。
許盈不疾不徐道:“他等一下就會回來找你,你可得想好了。”
男人手指在她脖子上挑弄,磁性的聲音:“這艘船,隻有我不怕他。”
許盈從那一腳失敗之後,沒有再表現出掙紮,現在更是假裝迎合地轉過身,忍著惡心,指尖撫上他的胸膛。
眼神不經意間透出嫵媚:“你先去洗個澡,好不好?”
男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好忽悠,那雙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掛著三分醉意,四分漫不經心。
還剩三分狠戾。
許盈嘴角扯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弧度,“怎麼?怕我跑了?原來你這麼不自信,James這點就比你厲害多了。”
表麵浪蕩自在,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隻要再對視多一會,她的緊張害怕就要被洪水淹沒。
畢竟這種“暴徒”,她真的打不過。
那雙藍眼睛好像在浮沉著什麼,極薄的唇瓣透著輕佻的弧度。
半晌,最終他還是放開了她。
正當許盈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男人拿來一副手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快速扣上她手腕。
許盈半笑不笑,看著他把鑰匙隨意地丟在浴室門口。
男人朝她拋了個媚眼:“寶貝,等我。”
話落,浴室門關上,裡麵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男人把她鎖在床尾,離浴室門至少有三到四米的距離。
許盈使上吃奶的勁試圖拖動床,來拉近距離。
她一邊注意廁所裡的動靜,一邊蹲下身體,探出腿想要靠近那把鑰匙。
之前她看過一個新聞,說鬼佬洗澡都會特彆久,她現在就希望新聞沒騙她。
距離在無限靠近,鞋尖緊差半米。
她咬緊了牙關,繼續前進。
就在這時,浴室裡的水聲驟然停下。
她心頭猛烈一動。
心臟快到要從胸腔裡跳出。
她在緊張的時候,對聽覺特彆敏感。
浴室裡響起毛巾擦身體的聲音,緊接著是什麼機器在響。
她猜他應該在刮胡子。
眼看就要碰到鑰匙。
千鈞一發之際。
浴室門,房間門同時打開。
兩人啜啜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