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隻道：“沒有不信，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了幾下，許盈笑笑，拿出手機看到是沈靳舟約她吃午餐的信息。
許盈想都沒想，隨便找了個借口直接婉拒，給他打字發送過去：【中午有應酬。】
沈靳舟表示理解，便問：【今晚呢？】
許盈給他回：【應該可以吧。】
她摁掉手機，塞回包裡。
提起笑說：“晏哥，還沒問你中午想吃什麼呢？”
祁晏勾唇：“有家料理不錯，旁邊還有家SPA館，吃完正好可以去放鬆一下。”
許盈眼睛一轉，猜測道：“不會是靠近羅迪歐大道的那一家吧？”
“你經常去？”他問。
“嗯。”許盈稱讚，“那裡的食材很新鮮，也對我的口味，我還聽說是華人開的。”
祁晏微微一笑：“確實。”
“難道是你開的？”許盈驚喜，從他臉上看出了什麼。
祁晏點頭默認。
……
與此同時，沈氏大廈。
洛杉磯分部雖比不上申城總部，甚至員工隻占不到十分之一，但辦公場所一點都不寒磣，裝潢依舊氣派。
頂層。
沈靳舟對麵坐著的人正是分部的總裁沈湛。
沈靳舟端正溫雅，端起桌麵的茶杯抿了口，“近來可好？”
沈湛料到他會來，提前做好了準備，點了點桌上的報告，“數據說話。”
誰不知道這個爛攤子接他手之後，有多風生水起，這其中的艱辛也隻有他知道。
拉攏捷徑當然也不少。
想要快速成功，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沈靳舟微微一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抄在西裝褲裡，“你的工作能力我清楚，我是問，你在這裡過得可還好？”
沈湛微微一愣，端起茶杯聞著茶香，笑意不達眼底道：“堂哥是不放心我，還是擔心我過得太好。”
沈靳舟淡淡：“你倘若真的過得好，奶奶也就能放心，畢竟你是她最疼愛的孫子。”
他來到沈湛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及時說，不要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船沉了，再想補救也無濟於事。”
沈湛手上猛地發力，茶杯出現了裂痕，麵上依舊不動聲色，抽出一根煙，咬在唇上點燃。
“堂哥，現在生意人手上誰不沾點事非，難道你就沒有？”
有沒有，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靳舟也不否認，在他對麵坐下，溫淡道：“你沾你的事非，我不會乾涉，但要是利用集團來幫你背黑鍋，你說我會不會管？”
沈湛呼出一口煙，情緒依舊冷靜，“你想怎麼樣，卸我職務？還是收回奶奶給我的股份？”
他又深吸了幾口煙，兩人之間像隔著一座橋，嫋嫋煙霧模糊了兩個人的表情。
“堂哥不要聽風就是雨，更不要杞人憂天。“沈湛在煙灰缸上碾滅煙蒂，提起茶壺給他沏上茶。“樹大容易招風，眼紅的人多的是。”
“哦？”沈靳舟嘴角的弧度淺淺，拿起茶杯，“誰會眼紅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沈湛轉著無名指上的素圈，眼裡的笑意詭譎。
沈靳舟一哂，陶平進來稟報：“秦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