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騎上一匹利比紮,是競技場上最受歡迎的馬種。
沈靳舟牽著韁繩,瞥眼過去,饒有興趣道:“堂哥什麼時候結婚了?”
他在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到沈湛無名指上的素圈,隻不過沒來得及問。
問也是揣著答案。
沈湛抬起左手,瞧著那枚戒指,眉目繾綣,語氣卻是不屑:“一枚戒指而已,堂弟手上不也戴著嗎,難不成你跟許盈還是夫妻?”
沈靳舟溫漠,卻是笑了:“問一下而已,有空的話,就回申城看一下奶奶,她老人家很想你。”
馬走了幾步,他又回頭道:“哦對,奶奶盼著你結婚生子呢,如果你名下有孩子的話,還可以得到她老人家在沈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為什麼隻是百分之二?”沈湛腿打馬肚跟了上去,顯得語氣有些著急,又以最快的速度沉了口氣,“奶奶手上不是還剩百分之五嗎?”
沈靳舟挑眉:“之前她給了你百分之三,還剩百分之五,是沒錯啊。”
沈湛蹙了蹙眉:“還剩百分之三,她要留給沈司言的孩子?”
“你也知道沈南希是沈司言的孩子。”沈靳舟眯了眯眸。
沈湛對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閃:“堂弟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沈靳舟淡然:“所以你這幾年也一直都在關注我?”
沈湛反問:“我這個分公司的總裁,沒事多關注總部的人和事,不是很應該嗎?”
“關注總部的人和事……”沈靳舟口齒纏繞著這句話,剖析它的深沉含義,驀地一哂,“也就是說,你現在還與沈司言狼狽為奸?”
手上的韁繩一緊,沈湛的馬匹發出一聲嘶鳴,“堂弟不能因為我不跟你站隊,就說我跟他狼狽為奸。”
沈靳舟無所謂,再問:“你利用集團的便利幫助國際毒梟,究竟是因為沈司言有意慫恿,還是因為你自己?”
沈湛沒想到他直接攤牌了。
他笑:“我不知道堂弟在說什麼。”
話落,騎馬而去。
沈靳舟跟上,“他承諾你的東西想必相當誘人,但當亡命之徒的日子也不那麼好過吧,你就不想聽聽我能給你什麼嗎?”
沈湛並沒有動搖,“你給我分公司總裁這個位置,我心滿意足,多的不敢奢望。”
草原很大,他們儘情跑了幾圈,很快就日落西山,沈靳舟走在最後,秦禮特意將小家夥給傭人先帶回房間洗澡,停下來等他。
“沈總。”
沈靳舟看過去。
沈湛早已經放好馬,走進屋內,這裡除了馴馬師,就隻剩下他倆。
秦禮笑道:“交涉失敗?”
沈靳舟情緒淡淡,隻道:“他是你的人?”
在沈司言母子離開沈家之後,早就是一個失敗者,他不相信堂哥會聽沈司言的話。
秦禮口吻隨意自在:“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沈總跟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難道還會算計你不成?”
沈靳舟唇際輕舒,“今天你特意在沈湛麵前,挑明我和許盈現在的關係,還表示毫無在意,隻是想告訴他,你跟許盈未婚夫婦的關係是個幌子。”
“所以,沈湛表麵是你的人,實際可能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