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進轎車,許盈想的當然是小家夥,還有秦家傭人做的甜點,早就把沈靳舟拋到了腦後。
但不忘第一時間在手機上給他的消息設置了免打擾。
至於今晚回不回來,取決於心情如何。
她現在又不像小時候,整天都想黏在人家身後。
思及此,放下手機,打下車窗一條縫隙,仰著陽光,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
她忽然看向鬱南,隨口一問:“你說你從小就跟在秦禮身邊長大,那你是從多少歲就開始練就這一身本領的呀?”
她見識過她的槍法,百發百中,準頭很好,與跟在秦禮身邊另一個助理不相上下。
鬱南直視車前方,正色說:“我十五歲才出師,尤遲哥哥比我天賦要好,十二歲就出師了。”
許盈支著下頜,思量著什麼,“聽說老先生,也就是你們的父親,他以前是跟著赫倫夫人。”
提起秦禮的生母,鬱南猶豫了會兒,才道:“是的,我父親從小就跟在赫倫夫人身邊。”
她瞥了眼後視鏡,斟酌著道:“許總,以後儘量不要在老板麵前提起他母親。”
“為什麼呀?”兜兜轉轉,許盈真正想問的是秦禮的母親。
自秦老爺因為秦禮要娶她的事情,父子倆舉槍對峙後,她就大概猜到秦老爺大概做過對不起赫倫夫人的事。
所以秦禮才會對他父親有這麼大的意見。
他們有間隙就罷了,秦禮還要因為秦老爺對她不錯,就時不時針對她。
鬱南抿抿嘴,語氣有些嚴肅:“其他人都可以,總之許總不要,至於為什麼,我不能說。”
就她不能的意思?
許盈本來還沒想那麼多,現下有些困惑不解。
她覺得鬱南這兩天來到她身邊,說話不像平時嚴謹。
許盈便順著問:“難不成許家與秦總生母有什麼過節?”
“又或者是顧家?”
她認為這是八杆子都打不著關係。
但不知為何會冒出這個想法。
思來想去,那就應該是:“秦禮是不是認為秦老爺喜歡我?”
鬱南隻是笑笑:“許總彆多想了,這裡回秦家有段距離,先休息會,到了叫你。”
興許是困了,許盈不再問下去,在車上眯了一會兒。
回到秦家,剛從車上下來,正巧遇上小家夥打完高爾夫,在小擺渡車上下來。
“盈姐!”
許盈朝綠意盎然的草坪望過去,一抹白色的小身影飛奔而來。
小家夥來到跟前,悄咪咪地說:“盈姐,昨晚沈叔叔來家裡吃飯,你跑哪去啦?”
小腦袋實際想的是,還好不在,不然渣爹又有機會接觸盈姐。
雖然渣爹看著對他還行,但做錯了就是錯了,他無法原諒。
還是跟在大伯、爺爺身邊好。
許盈瞥了眼從車上下來的兩位大人,微微彎下腰,唇邊抿起一抹笑:“媽媽昨晚有點事。”
秦老爺精神矍鑠,闊步走上前,脫下墨鏡,粲然一笑:“回來啦,我一早就讓傭人做了你喜歡的舒芙蕾。”
許盈欣喜:“謝謝爸爸。”
小家夥朝她眨眨眼,便跟著傭人回了主墅。
秦妄高興:“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走吧,我們進去喝個上午茶,讓你嘗嘗我衝的港式奶茶,月月昨天剛教我的。”
秦禮就站在不遠處,頎長的身材立在陽光綠地下,氣勢冰寒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