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點了點頭。
祁晏唇角抿直,話音卻閒適:“簡單點來說就是沈靳舟搞得鬼,你消失的這五年,他跟瘋的一樣,見人就咬,很多企業都招架不住,破產的破產,隻要是他看上的,都會成為他的囊中物。”
許盈其實也有聽聞過一些沈靳舟這幾年在商業場上的戰績,確實夠聞風喪膽。
但,她嘖了聲:“這些跟我沒關係,而是他的商業鴻圖本就是如此,為把沈氏推上更高的雲端罷了。”
要是真因為她瘋了,那應該直接殺了孟初析才對,而不是還幫她養並不屬於自己的孩子!
死渣男的操作總是讓人看不懂。
他口上說不愛孟初析,但又視她的孩子為己出。
難不成跟秦禮一樣,僅是出於對小孩的喜歡?
祁晏又抿了口酒,半開玩笑道:“我們在他麵前,就隻有自歎不如的份。”
他說的話苦連連,但他眉眼依舊帶著淺笑,許盈連忙說:“彆妄自菲薄了,很多事情都講究機遇,他隻是運氣比我們好而已。”
也不完全是,這不過是哄人的說辭。
祁晏勾了勾唇,忽然問,“那我跟他比,我差在哪?”
他的眸色有了些瀲灩的流光,又有些晦暗不清,神色難辨。
許盈尷尬地扯了扯唇,忙錯開視線,覺得喉嚨有點乾,探前去桌麵拿氣泡水,眼尾的餘光便注意到了他們。
林淑盤腿對著沈靳舟坐,有說有笑,看起來聊得很開心。
特彆是林淑在說話的時候,沈靳舟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聽得特彆認真,就差拿筆記本和筆做記錄了。
許盈就想到,她平時在說話的時候,他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
她都要懷疑,沈靳舟隻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對她的靈魂則是厭惡至極。
鐵定是了,她又默默地給他安上一個“罪名”。
許盈坐回沙發,喝了一大口氣泡水,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你才不比他差,我甚至覺得嫁給祁晏哥這樣的男人更好。”
祁晏沒多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她這個回答,明顯在他的意料之外,怔了幾秒。
“真這麼想?”
許盈沒有猶豫就點頭:“自從被孟初析買凶殺我之後,這幾年我都在後悔嫁給他,當初就應該答應跟祁晏哥在一起才好,談個甜甜的戀愛。”
她笑得天真爛漫,不像在應付他而說這樣話,像是還帶著一點期待。
不過,她又輕歎了口氣:“人生沒有回頭路,錯過就是錯過了。”
像在暗示他什麼。
祁晏接收到她的信號,話音低低地哄著她,“沒什麼好歎氣的,想不想去酒窖看看,反正在這裡也呆得心堵。”
許盈正有此意,反正電影也不好看,她不喜歡看血腥味這麼重的影片。
便隨他走出放映廳,跟在他旁邊,突然靈機一動:“讓你家那個會講中文的傭人一起來鬥地主唄?”
祁晏輕擰著眉:“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這裡沒有會說中文的女傭。”
許盈眉心一抽,在不久前撞到她並給她紙條的女傭不就是說中文嗎!
祁晏看著她,不像在開玩笑,“她們都是我親自精挑細選過的,什麼來路我很清楚。”
許盈跟著他走進地下酒窖,隨口一道:“這種小事,怎麼不交給你助理去做就好?”
走過轉角,他驀地把她壁咚到牆上,手指隨意地敲打著那麵凹凸不平的牆,語氣有些不羈:“她們不僅是女傭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