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被丟在院子裡,被幾個護衛看著,強逼著跪在院子裡。手恢複了知覺,她才感受道一陣陣的疼。
院門外傳來了動靜,護衛們先她一步走了過去,將院門外鬼鬼祟祟的人抓了進來,一並押在院子跪著。
“聽雨,你怎麼……”來的人是聽雨,是她涼秋院的人,早幾年大雪,聽雨是被她從大雪之中撿回來的。
聽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小姐,我都知道了,待會兒呂夫人肯定罰你,我替你受著。”
溫言垂著眸子,輕歎一聲,道:“你不該來此的。”她傷了溫言,有一個是一個,呂夫人誰也不會放過的。
不知等了多久,隻知道現在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聽雨的手藏在袖子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沒等到呂夫人找麻煩,倒是等來了前來探望受傷女兒的梁守仁。
梁守仁也不看溫言一眼,徑直從兩人麵前走過,進了屋。
聽雨從背後瞪了梁守仁一眼,心中暗暗“哼”了一聲,囚著夫人監視小姐的人都不是好人,肯定會遭報應的。天道不公,她便親自為小姐和夫人討回一個公道。
梁守仁沒在屋子裡待多久,便出了來,經過溫言身邊時,稍有駐足,目光掃了她一眼,似乎想說著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梁守仁前腳剛踏出院子,呂夫人後腳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受著傷的梁菀也被杏兒攙扶著出來,傷口早已被包紮好了,隻是與她平時囂張跋扈的樣子,有些滑稽。
梁菀目露凶光,死死釘在溫言身上,仿佛要把她釘個窟窿出來一樣。就在不久前,她父親來了,她以為父親會同情她的遭遇,她雙眼含淚,正準備告狀,沒想到卻迎來了父親的一頓訓斥,連幫她說話的母親,也挨了父親一頓罵,惹得母親又是偷偷抹淚。
果然她的父親隻是表麵裝作對溫言母親的不在意,實際上根本放不上,她都數不清多少次了,母親因此而受傷,而溫言的母親依舊時一副清高的模樣,躲在拿出破院子裡,顯她的雲淡風輕,寧靜淡泊,分明得了好處的人,卻總還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一時間委屈和怒火湧上心頭,可斥責她的人是父親,偏偏又不能違逆父親,她不想母親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她抽出腰間的辮子,“啪”的一聲,好似要將此處撕裂。趁呂夫人不注意,一記鞭子落下。
眼瞧著,就要落在溫言的身上。聽雨反應極快,擋在了溫言麵前,替她擋了下來。她家小姐自小體弱,身上已然有傷,再挨一下,怕是真的受不住。
“聽雨!”溫言扶住倒在自己身上的聽雨,背後已然滲出一道血痕。
呂夫人見狀,連忙喝斥一聲,“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