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報仇(2 / 2)

動若參與商 泠泠生白 5051 字 9個月前

“對了。”梁守仁擱下筆道。

溫言呼吸一滯,不免緊張起來,她頭一次下毒,突然被叫住,還以為被發現了。接著,便聽見梁守仁繼續道:“聽管家說,屋子不願讓他們修繕,緣由我知曉,屋裡陳設不變,屋子還是修繕一番。”

溫言鬆了一口氣,應聲道:“是。”

修不修繕,如何修繕,今日過後,反正也與她再無關係,與她有關係的是明日的梁府是不是全府縞素。

出了書房,溫言便去了梁菀在的院子。她藏在轉角處,看著梁菀穿的一身招搖,開心得像個孩子,往後院跑去。

果然,梁菀上當了。如她所願,她一個人去的後院,沒有丫鬟跟著。

溫言一路小跑,趕在梁菀之前到了後院。

後院無人,她徑直往池邊走去。昨夜的初雪,枯枝上盛滿了冰花,就連池水表麵也結了一層薄冰。

溫言伸手一碰,薄冰瞬間碎裂出一個洞來,還好,並未真正的結冰。冬日裡的水冰寒刺骨,此處又少有人來,正好是梁菀的葬身之地。

很快,院門那邊便傳來了動靜,溫言聽見對方一口一個“子越哥哥”,便知是梁菀來了。

察覺到梁菀步步靠近的身影,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她就知道以秦家公子的名義相約,梁菀定然會到,她喜歡秦家公子,全府上下都知道,隻是秦公子待她總是淡淡的。

也得虧秦家公子到年關前都借居在此,溫言才有這個好機會,借秦公子的名義將梁菀約到此處。

隔著枯枝落雪,梁菀將池邊之人認作了秦公子,她麵色一紅,含羞帶怯,故作矜持的走了過去,全然不似之前的大步流星,卻見到站池邊的是個姑娘。

她麵色一沉,訓斥道:“滾滾滾,不要留在這裡礙眼。”她的子越哥哥要來,萬萬是不能被打擾的,而且這還是第一次秦子越主動約她。

卻在看見那姑娘轉過身來,剛才的囂張,瞬間變成恐懼和心虛。她向四下看了看,並未見到秦家公子的身影,她下意識地要逃開,又怕見不到她的子越哥哥,他好不容易才與她相約的,猶豫了片刻,她最終還是退開一步,不情不願地衝溫言喊道:“溫言,子越哥哥呢。”

“他不在。”溫言答道。

不在?或許是還未到,梁菀又道:“溫言,藥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但也無濟於事了不是,你我各退一步,我保你在梁府衣食無憂。”她說的彆扭,卻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樣子,看著沒有一點誠心悔過的意思。

“你覺得我阿娘該死嗎?”

溫言上前一步,梁菀嚇得後退一步,她真的怕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當初她可是親眼見她將雙手伸進火爐,隻為了被燒成灰燼的藥,手上的傷至今還猙獰可怖。

“我可道歉了,勸你還是早點離開。”梁菀道。

“他不會來的。”

“什麼?”梁菀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將懷中的字條拿了出來,一瞧,她震驚不已,不是秦子越,字跡很像,可仔細一看便由分彆,隻是她突然收到秦子越的相約,一時高興,才沒有注意其中真假。她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溫言借秦子越的名義約她前來,肯定是要與她算賬,梁菀還是惜命的,沒有那麼不管不顧,轉身就往院外跑,卻被溫言先一步,揪著頭發,拽了回來。

對上溫言眼神的那一刻,她的眸中毫不掩飾的恨意,射出陣陣寒光,讓她瞬間如墜冰窟,徹骨的寒意,讓她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不自覺地往後推開兩步,懇求著眼前的人,“溫……溫言,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彆動手好不好?”

溫言麵上帶著微笑,雖是笑著,笑裡卻藏著刀,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她步步逼近,直到梁菀退無可退,身體死死抵在假山之上,硌著生疼。

方寸之地,動彈不得,雙手又被捆住,梁菀欲哭無淚,腿都是軟的。

溫言不慌不忙地撿起那張紙條,扔給梁菀。眼神之中絲毫不見平日的怯懦和恭敬。

梁菀看也沒看那張紙條,任它落下,她有些後悔了,她早就知道秦子越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約她,可她就信了,還按心中要求沒有帶杏兒過來。

此刻的狼狽,她眼中含淚,她知道她極有可能逃不過,便擺出她平日那副大小姐做派,死馬當做活馬醫,警告道:“我可是梁家大小姐,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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