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言要走,梁菀追了上去,道:“我知道沒用,可總比什麼都不做強,那時你的母親。”
梁菀一句話直接觸及溫言心中的防線,心中刺痛,吼道:“夠了,梁菀,不想死,就不要再攔著我。”雖然她手無寸鐵,但逼急了,她就算同歸於儘,也不會放過梁菀。
梁菀被她嚇了一跳,退開一步,呆愣在原地。
溫言走出去好一會兒了,梁菀看見她與自己截然相反的方向,忍不住,放聲問道:”你去哪?”
“回去。”
“可……梁府不是在這邊嗎?”怎麼往相反的方向去啊。
溫言停下腳步,神情古怪的看著她,餘怒未:“你是傻了嗎?”
“你才……”梁菀壓住想要駁斥的衝動,“那你去哪?“
“用不著你管。”溫言撂下一句話。
換做以前,梁菀絕對動手打人了,她也是從小被好好仔細養大的,又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哪被人句句話都嗆。明明記憶中溫言是個軟乎的性子,怎麼現在渾身帶刺的,難道她的記憶出錯了嗎?不過一想到溫言推她下水時的狠決,好像現在的溫言也不是特彆的出乎意料。
梁菀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她怎麼能跟一個普通人計較呢。
溫言走出半條街遠,回過頭去,還好梁菀沒再繼續跟上來,而是回了梁府。
她停下腳步,回想剛才之事。好生奇怪,今日的梁菀好像不是梁菀,準確來說不是她1認識的梁菀,樣貌相通,可卻像換了個人,眼中的嬌蠻和放縱全然不見,行事也跟往常不一樣,像是披著梁菀外皮的另一個人。
可不是梁菀,又是誰呢,溫言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
回到繡坊,溫言去了廚房,把買回來的菜洗乾淨,把肉切開燉上,又開始準備炒菜。另一邊,許夫人倚在門口看著她在廚房忙活,一邊還嗑著鬆子。當然鬆子也是溫言買回來的。
“今日關店這樣早?”溫言隨口一問。
“沒客人了唄。”不然的話,她鐵定還開著。她不明白節日有什麼好過的,特彆是對她這個孤家寡人,無非就是吃吃喝喝,這些平日裡也能乾啊,又不是非得等到這一天。
“溫小言,你喜歡過節嗎?”許夫人隨便找了一塊地坐下。
溫言聞言,愣了一瞬,隨即答道:“喜歡啊,怎麼不喜歡呢。”大多數人都會喜歡熱鬨喜慶吧,她也不例外,每到了這天,好像所有的不開心和委屈都可以先放一放。
“我就不喜歡,以前不喜歡,之後……。”許夫人道,“以前,是永遠隻能眼巴巴看著的好吃的、新衣服,之後……”都是她孤身一人了,自顧自地說到此,許夫人苦笑一聲,“節都過不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