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衍疼的說不出話,更不想搭理他,偏過頭去。
溫言道:“他沒事,不過你要是再動手動腳,傷口裂開可就不一定了。”
陸尋安知道裴青衍肯定是惱了他了,訕訕一笑,轉而對溫言道:“姑娘是大夫?”
溫言眼尾一挑,鄭重其事道:“放心,醫術不差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尋安小心翼翼地替裴青衍蓋好被子,起身解釋,“我相信姑娘,隻是想確認一下,總之,謝謝姑娘了,姑娘的人情定北侯府會還的。”
“無事。”溫言擺了擺手,“勞你照看了。”說完,她就出去了,順帶還將門給關上了。
溫言去了隔壁的屋子,今日受了驚嚇,又失血,腦子暈沉沉的,本想著早點休息,但想著裴青衍一身血衣,肯定不好受,救人救到底,取了一件披風,準備出門。
剛一推開門,就見陸尋安從外麵回來,她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等在原地的玄衣人已經不見了。
她掩上門,往外麵去了。
裴青衍見陸尋安回來,道:“如何?”
陸尋安保證道:“放心,公子,已經讓兄弟們帶回去了。”
裴青衍點點頭,看著陸尋安。陸尋安愣了愣,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繼而看向裴青衍。
裴青衍無奈,道:“我沒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不行!。”陸尋安拒絕道:“我留下來,照看公子。”
裴青衍很不放心,但沒有力氣跟他扯,隻道:“罷了罷了,離我遠點就行。”
“嗯。”陸尋安重重點頭,聽話的守在了外屋。
一盞茶的功夫,溫言就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個包袱。她將包袱扔給陸尋安,“我找附近人家買的,他身上全是血,你給他換上吧。”
回到隔壁的屋子,溫言打了個地鋪,沒辦法,唯一的一張床給裴青衍了,她就隻能將就著打地鋪了,總不好讓病人睡地上。今日所經曆的讓她心力憔悴,所以她幾乎是一躺下就睡著了。
她又做了那個夢,夢中還是那座仙山,隻小狐狸,還有身著羽衣的她,不,也不是她,那人的容貌依舊模糊不清,但隱約可見玉骨仙姿,姿容卓越,跟她一點也不像。可既然夢中的她不是她,那這親身所曆又是什麼,她是誰,為何會有這樣的夢境?
夢中的一切究竟跟她有什麼關係,跟裴青衍又有什麼關係,好像每次見到裴青衍都會做這個夢,夢中的時間還是向前推移的,夢中的小狐狸傷早已痊愈,在整個仙山上躥下跳的。
溫言想不明白,越想越亂,但又止不住去想,她或許該去問問裴青衍,或許從他的身上可以找到問題的答案。
突然之間,隔壁傳來一聲驚呼,把溫言嚇得不輕,她連忙披上衣服,跑到隔壁。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盆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離著不遠還有一隻死了的老鼠,房中隻看見裴青衍一個人。
裴青衍看見溫言朝他這邊看來,尷尬地笑了笑,“抱歉,尋安他,怕老鼠。”
聽到這話,溫言才注意到躲在床後的陸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