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都要快被折磨瘋了,早知道就不打算留在城外了,這天降的大雨將她困在此地,雨勢不見停下,隻是小了一些,她無處可去,那處的未知,讓她更是恐慌。於是她隻好壯著膽子,舉著燭,向那邊靠近。
她用火折子點亮供台上的燭,拿著燭,對著甬道那邊照亮,那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她猶豫著,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踏入,一邊留意著身後供像,萬一有什麼不對,那是她的退路,一邊扶著牆往裡走。
走了沒幾步,她摸到了一個東西,好死不死的,她還就下意識就按下去了,等她反應過來,已是無力挽救,隻剩下滿腦子懊悔。
她警惕著四周,還以為不會出什麼大事,忽然,聽見“啪”的一聲,火光亮起,原來是個甬道,甬道上方燭台亮起,將整個甬道照亮,隨之而來的,還有東西挪動的聲音。
溫言轉頭向後看去,果然,供像正在將她的退路關上。
她想也沒想就直接往外跑出去,終於在門關上的瞬間衝了出去。
還未等她喘口氣,身後“嘭”的一聲,供像四分五裂,她都來不及反應,眼前寒光襲來,脖子上又被人架上了利劍。
怎麼這麼倒黴啊,為什麼每次都能遇上這樣的糟心事。
劍鋒寒意森森,溫言道:“我隻是路過,什麼……什麼也不知道。”她邊說著,邊謹慎的將長劍挪遠一些。
那人如何沒能察覺,低聲喝道:“彆動!”
溫言身子立即僵住,大氣也不敢喘。
隨她從通道出來的是一位俊美的公子,見此情形,那公子道:“阿無,放下,連她你也不顧及了嗎?”
她?莫非公子口中的“她”說的是自己,可溫言她不認識這位公子,也不知曉身後拿劍抵著她的人。她是什麼人,他們又是什麼人,自己竟然能讓她顧及。
身後之人沒再掩飾,輕笑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事情已然敗露,我自己的命都護不住,我還會顧及她嗎?”
“紅蕪姐?!”溫言剛要有所動作,劍鋒便又靠近一分。
紅蕪冷聲道:“刀劍無情,最好彆動,溫言,許夫人說得沒錯,你慣是愛撿些麻煩回去。”
溫言怎麼也不想相信,現在拿劍抵著自己的竟然是紅蕪姐,多年的相識,為何今夜的她不是她了。
溫言想紅蕪定是有什麼苦衷或是誤會,道:“紅蕪姐,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和誤會?”
紅蕪冷嗤一聲,嘲笑溫言的天真,“沒有,你就彆再幻想了。”
“阿無。”公子勸道:“放下,我不需要,大不了我們……”
“閉嘴。”紅蕪不等公子說完,厲聲嗬斥,“不需要你的同情,本就是我做的事。”
外麵不知何時,雨停了下來,肅殺之氣,悄然而來,外麵早就危機四伏。
溫言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來的人不少,今夜的紅蕪姐肯定沒了勝算,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蕪姐死,她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狀況。
紅蕪就等則所有人到場,上演一場大戲。
她將溫言往一旁一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要將公子置於死地。
誰知公子根本不躲,似乎就等著這一刻。
紅蕪來不及收劍,她真的就要親手殺了他。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利劍破空而來,長劍偏離。旁側衝出來的人一掌將紅蕪擊飛,隨後長劍直刺。
溫言瞧眼下情況對紅蕪不利,衝了上去,將紅蕪撲到在地,才讓其躲過了長劍。
“你乾什麼!?”
“紅蕪姐,你沒事吧?”
說話間,外麵埋伏的人魚貫而入,裴青衍帶著大理寺的人,還有蕭照月。
蕭照月一進門,直奔那位公子而去,將人扶了起來,“二哥,你沒事吧?”
被蕭照月稱為“二哥”的人是當今聖上第二子——蕭慕河。
“放開她。”裴青衍沉著臉,目光淩厲,“認罪伏首,你還能少吃點苦頭。”
紅蕪笑了起來,“少卿大人,莫非我還能免於死罪不成。”
“癡人說夢。”蕭照月上前道:“你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