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戲班子上演著一台好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悠揚婉轉,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借牽動著台下看客的心。
一曲終了,惹得台下一片嘩然。有人高聲求再演一場,卻被班主婉拒,班主言今日加演是為了還一人恩情,縱然再得高價,今日也是不演了,隻能等明日。
兩人走在街上。
溫言認出來了,這戲班子便是當今大晟最炙手可熱的淮班,一出戲票重金難求。
溫言好似明白了什麼,道:“昨日你想請我看戲吧?”
裴青衍點頭,“可惜了,你不應。”本來戲票他都給準備好了,被溫言拒絕,他還傷心了好一陣,戲票本來就難得,加之不久之後淮班便會離開,錯過了此次機會,不知何時才會有。
“鬥膽猜測一下,他口中的恩情是還你的?”
“是。”裴青衍應聲,繼續道:“當年班主落難北境,恰巧我在巡城,便順手之勞將人帶了回去。”
“總之今日謝謝你,本該是我請你的。”
裴青衍道:“誰說不用你請我了。”
“所以,你還吃的下嗎?“反正她自己是吃不下了,桌上大半的菜都被她吃了,反倒是裴青衍,她卻是沒看見他吃了太多,無論如何,肯定是比他少的。
“既如此,你想吃什麼?“
裴青衍左右瞧瞧,瞧見有一個小販在賣糖葫蘆,他道:“就糖葫蘆吧。“他眼中閃過不明情緒,接著又道:”北境還未徹底安定時,北境的孩子就盼著這裹著糖衣的東西,嘗一口甜。“
聽得此言,溫言心裡也不好受,心底的悲傷湧上心頭,好似她身臨其境一般,甚至聽得清,他們為戰死之人祝禱歌。
溫言乾脆將所有的糖葫蘆全部買了下來。
裴青衍看著這一堆的糖葫蘆,“我……就一個人。“
“哦,哦。“溫言反應過來,裴青衍就一個人,再怎麼吃,也是吃不完的,到時候就要放壞了,豈不浪費。
她思索片刻,道:“不妨送到濟慈院。“
“也好。“裴青衍答應道。
左右他一個人也吃不完,送到濟慈院給孩子們。
…………
一連好幾日,許夫人都在醫館待著,一待就是一整天,偶爾會被叫回去。
今日一大早,許夫人又來了醫館,這下已經是半個上午了,許夫人就站在窗戶旁,遙遙望著自家的鋪子。
溫言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趁著店裡沒人,整理藥材的活計停了下來,來到許夫人身邊,“你看什麼呢,都發呆了一個上午了,不像你啊,不管鋪子嗎?”
“你說的沒錯,女子可以以女子本身立世。”
許夫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溫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接著,許夫人又道:“所以我打算把繡坊交給月臨。”
兩年前月臨和月知兩姐妹上京投奔親戚,無奈親戚不想沾染上晦氣,被趕了出來,兩人無處可去,因精湛的繡工,被許夫人留了下來,後來又發現月臨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