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陸尋安樂在其中,“我答應過大公子要好好照顧公子的,所以衣食住行各方麵都有深入的研究。”
聞言,兩人向裴青衍投來羨慕的眼神。
一頓飯過後,可謂是真正的“酒足飯飽”。剛吃完沒多久,陸尋安又搶先把碗給刷了,弄得溫言和許錦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年節從來都是一年中最熱鬨的時候,誰家都是一派新象,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許錦繡倒是不向去年那般抗拒,反而貼對子這些事主動了不少,去年的飯菜全是溫言弄得,現在倒是許錦繡做得最開心。
年夜飯過後,溫言同許錦繡坐在屋頂喝著酒看煙花。
“你不是說要行醫遍天下嗎?實在舍不得我,一起走唄。”
“誰舍不得你。”溫言睨了許錦繡一眼,“我當然要去行醫,可是現在不行,你的錢還沒還上,手上也沒存些銀子。”出門在外不是光憑一腔熱血就行的。
“你放心,等我發達了,銀子絕對給你免了。”
兩人相視一笑,又有煙花騰空,千樹花開,落如星雨。
年後的第六天,是許錦繡要離開京城的日子。
晨光熹微,寒風朔朔,許錦繡渾身上下就背著一個包袱,包袱裡隻有幾件換洗的衣裳,還有一些銀票。
“你真的確定不多帶一點?”溫言再一次問道。
“不用了,我有手藝,加上這些銀票,足夠了,當年我來京城時,什麼都沒有,就我一個人。”許錦繡翻身上馬,“走了。”語罷,她喝了一聲,騎馬遠去,漸行漸遠的背影和慢慢亮起的天光逐漸融合在一起。
溫言站在原地許久,身影消失了還靜靜站了好一會兒。昨日又下了一場雪,溫言站在寒風中許久,不禁吸了吸鼻子。她雙手合在一處放在嘴邊,吹了一口熱氣,又搓了搓手,放在凍的冰涼的臉頰上,稍稍暖和一下,隨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轉身回去。
在此時,城門口駛來一輛馬車,溫言退開幾步,等在一旁,等著馬車行過,誰知馬車就這樣停在她的身邊了。
“溫言姑娘。”車上的公子挑開車簾。
溫言正等著馬車趕緊過去,聽見有人叫她,她微微愣了愣,轉頭看去,“二殿下?”她疑惑出聲。
“許久不見。”蕭慕河看她孤身一人在這兒,眺望遠處,問道:“姑娘是在等人?”
“沒有……我要回去了,告辭。”溫言沒再多說,轉身就要回去了。
進了城門,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她往城外看去,果然見裴青衍,蕭慕河下了車,正在和裴青衍說著些什麼。
“沒想到最後你會來送我。”蕭慕河道。
裴青衍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二表兄你要走啊?這不巧了,我剛從彆院回來。”
蕭慕河輕笑一聲,“以你的平日裡的習慣,當是午後才會回來吧。”
裴青衍見被拆穿,也不繼續掩飾了,道:“若是太子殿下在京,定會前來相送的,如此,祝二表兄此去一路順風。”
溫言看了一眼,繼續往回走,沒走多遠,裴青衍就叫住了她。
裴青衍看著溫言被凍得通紅的臉,“先上車吧。”
一上馬車,一股濃濃的暖意襲來,身子頓時暖和了不少。裴青衍怕她冷,拿出薄毯給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