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又見錦繡(1 / 2)

動若參與商 泠泠生白 6685 字 6個月前

回京的途中遭遇了伏擊,來的人正是吳用。可奇怪就奇怪在他們早做了打算,可吳用好像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最後成王沒被劫走,其他人也隻是受了輕傷。

溫言在虞城待了一年多,賺夠了足夠的銀錢,她便打算再次啟程。書上學到的雖多,卻也要親身經曆的所見所聞。

乞巧過後,溫言便與莫大夫辭彆,離開了虞城。

溫言一路上行醫,救治了不少人,醫術長進了不少,名聲也漸漸在民間傳開,她所到之處,尋醫問藥的慢慢的多了起來,有時還會排起了隊。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

這天,溫言行在路上。她已經行了大半日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是又累又渴,春寒不減,還凍人,也不知還要行多久,才能遇到個人。

她有無數次懷疑那大哥指錯了路,說的隻需一日的行程便可見到村子,這都第二日了。

溫言繼續走著,終於讓她看見了人。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朝著那人喊了一聲。

田中的人聽到聲音,佝僂著的身子站直,轉過身來,看向田埂上的人,麵上一喜,衝著她揮手,“好久不見啊,溫小言。”

溫言看清田中之人的麵容,也是又驚又喜,“錦繡姐,你怎麼在這兒?”

許錦繡穿著一身粗布衣,走了過來,想了片刻,道:“我應該沒與你說,這兒是我的故鄉。”

許錦繡確實沒與她說過,或者說,她的過往她從來沒與任何人提起過。

“我還以為你不做生意,改種田了呢。”溫言說道。

許錦繡笑了笑,“我也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不是現在。”她隻是回來待幾天而已,待春寒消解,她便要離開。

許錦繡拉夠溫言的手,冰涼的不像話,說話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嫌棄,“真的涼,算了,我好心,帶你回去吧。”

這時一輛馬車駛過。她站在一旁,隨意看了一眼,沒猜錯的話,應當又是辭官返鄉的官員。為何是“又”,因為這一個月來,她已經遇見不下三位,其中一位是前些日子遇到的,她還替他診治了突發的頭疾。

不知為何,她看著駛遠的馬車,總給她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隨即,她又歎了口氣,輕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

許錦繡見她盯著遠去的馬車許久,問道:“是不是好奇怎麼又有官員辭官返鄉了?”

“你知道原因?”溫言微微瞪圓了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許錦繡擺起了譜,一副茶樓老先生說書的姿態,“此事須得從……”

“說重點!”溫言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兩三年沒見,除了年歲漸長,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著調,她出言打斷道。

許錦繡輕咳了兩聲,收起那副做派,道:“總的來說,新帝登基以來,對舊朝官員或是打壓或是關入天牢,更慘的是連命都沒了,人人自危,所以,在禍事還未來臨之際,不如早早的辭官返鄉。”

如今的聖上是蕭逢今,早在半年前,蕭璟序便被廢去太子之位,貶往北境,之後沒再選立太子。

三個月前,先帝駕崩,一道聖旨便將皇位傳給了蕭逢今。

這是溫言知道的所有事,她還聽了許多的坊間傳聞,不過大多數都是言蕭逢今得位不正的,也有人言是他背後的妖婦梁菀助力,弑奪君位,後來不隻怎的,這些話突然就消失了,沒有人再提起。

溫言跟著許錦繡回了家,一路上見到不少的人要跟許錦繡攀談,許錦繡隨意應付著,眼中的笑卻不達眼底。

許錦繡狀似無意道:“你看,他們曾經將我視之如敝履,如今也隻有恭維的份兒。”

溫言不太懂她的諷刺之意,至少在她一路看來,村民們都是很熱情的。

來到許錦繡的住處,入眼便是殘垣破敗,既不遮風更不能避雨,唯有東邊的那間廂房修繕完整,精心休整,跟這邊完全不搭邊。

許錦繡領著溫言去了東邊的廂房,“隻有一間廂房,你得跟我宿一塊了。”她一邊招呼溫言坐下稍作休息,一邊拿出櫃子裡的被子鋪在一旁的榻上。

溫言倒上一大杯茶,一飲而下,渴死她了,她一路上就想喝上口水,奈何水壺已空,一路上也沒看見個乾淨一點的水源。

許錦繡聽著溫言猛烈的咳嗽聲,有些厭棄道:“又不是沒水給你喝。”

溫言拍著胸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隨口一問:“你為何不將其他屋子修繕一番?”

許錦繡愣怔,她低著頭整理榻上的被褥,眼眸不禁沉了沉,“沒必要,這裡不就夠了嘛。”

確實是夠了,許錦繡一個人住的話,而且回來的路上她也說了待到春寒消減便離去,所以也犯不著全部修繕一番。

許錦繡將屋子收拾完,便出去準備晚上的吃食。滿滿的一桌,是除了過年過節,溫言見過最豐盛的一頓,她都以為許錦繡將家裡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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