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握槍(1 / 2)

動若參與商 泠泠生白 6755 字 6個月前

溫言錯愕:“你何時這般看重權勢了?”

“權勢是利器,而我有機會讓它成為我手中之利器,何樂而不為?”

“所以你今日故意受傷,就是為了逼他?”溫言還是生氣,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聽雨淡然道:“他對我尚有幾分情誼,先帝就五個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一個年紀不學無術,一個年紀尚小,不足堪大用;二皇子已離京蹤跡難覓,況且他母親乃是異族,注定與皇位無緣;五皇子偽善,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能登上皇位,也坐不長久;蕭氏之中,能將皇位做的久坐得穩的就隻有蕭璟序了。他從小被作為儲君培養,先帝疼愛於他,稍顯端倪便將他貶此處,以定北軍為後盾,可他迂腐道理讀多了,太過心慈手軟,拎不清。”

溫言自然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可以身犯險這種做法,她很不讚同,沒誰能保證一定能及時救下性命。她拉過聽雨的手,無奈道:“聽雨,你有沒有想過,任何事都沒有萬無一失。”

“小姐說的哪件事?”聽雨故意岔開話題道,對上溫言眼中的寒意,不由得一哆嗦,訕訕閉了嘴。她低下頭,再抬起時,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泫然欲泣。她咬著下唇,委屈極了,叫人生憐。她拉著溫言的衣袖輕輕晃動,“對不起小姐,我知錯了。”邊哭訴著還要便往溫言身上靠。

真好生叫人同情。麵對她這副模樣,溫言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妥協下來。

“行了行了,知道了。”溫言有些嫌棄地伸手抵住靠過來的腦袋,“隻可惜你不是男兒……”那個位子亦可坐的,便是天經地義,“對了,你與你宋師兄怎麼回事?”她本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師兄妹,上次見麵就是這樣的,可適才從宋季地眼神中和聽雨的表現中,她的直覺告訴她其中定然有蹊蹺。

聽雨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前不久裝可憐的時候留下的淚,“我不喜歡他,而且我早就與他言明了,他這樣默默地對我好,我真的很不自在。”

溫言錯愕,“可你的藥還是拜托宋公子去找的。”她一直以為他們還是普通的師兄妹的關係,幫個忙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之後再好好謝過就行。

而且當時在的除了宋季就隻剩下蕭璟序和沐許,蕭璟序自不用說,聽雨因他受的傷,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理會,沐許又是蕭璟序身邊的人,也是看著不悅,這才找了宋季。

不過也是她沒留意,她一直待在醫館,未曾注意到聽雨和宋季之間的變化,反倒弄巧成拙了。

瞧著聽雨微微睜大的眼睛,溫言道:“不礙事,我備份重點的謝禮,實在不行,這人情算我的。”

聽雨搖搖頭,道:“我去吧,我想與他徹底說清楚。“他義無反顧的喜歡著自己,自己又無法給到回應,本就覺得虧欠,更不想一直虧欠下去,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她真的會很累。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要什麼跟我說。”

“要不,先給個吃的?”聽雨摸了摸肚子。

“行啊,隻能煮粥。”

“我想吃肉……”

“不行。”溫言笑著擺了擺手,“受了傷的人自然要吃的清淡。”說完,她便站起身來,往小廚房去了。

連續著好幾天,溫言都隻給聽雨煮粥,為的就是給聽雨長記性,叫她以後千萬彆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聽雨每日的飲食除了粥還是粥,都快給聽雨吃吐了。

第二日,聽雨已經差不都好了。宋季來看她,兩人一番長談,總算徹底說開了。宋季也不再執著,放下了。

蕭璟序每日都來看聽雨,每日都會被溫言攔下。

好幾次了,溫言不勝其煩,這才將人放進了院子。

“殿下,恕民女冒昧,想問一句,殿下此後作何打算?”

外麵的勢力怎樣的溫言不知,但她知道她和聽雨,乃至於整個定北軍都想知道蕭璟序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也好早做打算。

不是不讓他見聽雨,聽雨若是想見,她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而是聽雨在等一個答案,一個確切的答案,她不想再費心思在無用的事情上。

“溫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殿下不想手足相殘,亦不想起戰事牽連百姓,是殿下仁慈;當今聖上弑父殺母,殿下是不知還是不敢信;朝堂之中凡是不合心意者,一律斬殺,驕奢淫逸,昏庸無道,殿下身處燕城,切忌一葉障目。”天下早就有人打著勤王的名號起兵。

蕭璟序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

溫言瞥了一眼蕭璟序的反應,繼續道:“天下大事,我左右不了,聽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希望她平安,所以殿下,您想好如何做了嗎?”

蕭璟序眸光深了幾分,他站起身來,拱手一拜,“盛京在下自然是會回去的,還請姑娘放心,在下此後一定護好聽雨。”

身後傳來開門聲,“殿下既做了決定,當與裴大將軍商量。”聽雨語調近些日來少見的輕快,“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

聽雨快步上前,衝著溫言笑了笑,隨後,對蕭璟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殿下,請。”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很快,院子裡就剩下溫言一個人。

她聳了聳肩,聽雨不再是那困於一番小宅院的姑娘了。她站了一小會兒,便回了房,整理這幾個月來記下的手劄。

舉旗的消息是三日後傳來的,五日後便會動身。那天她剛去了一趟蘇殷那兒,蘇殷月份大了,溫言時常會去小裴將軍的院子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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