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怎麼告訴女主是個問題。
很快，桑荼就想出了一個非常棒的計劃——讓女主也看到那個bug。
念隨心動。
正在和萬芸對峙的江獻梨突然眼睛一疼！
緩了幾秒後，她再次睜開雙眼。
眼前的世界，變了。
萬芸還在說話，可隨著她沒說出一句話，底下就會浮現出紅色的小字。
萬芸：“房東真的已經仁至義儘了，他一個月隻要一千八的房租，梨子我們不能隻顧自己，房東也有家庭。”
【還好我當初在合約上留了個心眼，沒給那死房東坑到我的機會。】
【真蠢啊，你現在估計還對那死房東感恩戴德吧。】
江獻梨難過的心情被疑惑取代。
她用力眨眨眼。
那行字還在。
是讀心術嗎？
她看向四周的人，發現眾人沒有任何異常，仍舊沉浸在吃瓜中。
萬芸：“你說句話好不好？有多少錢咱們就湊多少，你不是在拍綜藝？應該有不少片酬吧？”
【為什麼啊！為什麼接到這個綜藝的不是我？網上已經爆了！】
“你運氣這麼好，以後肯定也會接到更多資源的。”
【你怎麼運氣這麼好？被黑這麼多次還能火起來！】
“我們雖然隻是小明星，甚至連十八線都算不上，但絕對不能踩到底線。”
【不是說好一起做小龍套嗎？騙子！你火起來了，我怎麼辦？】
萬芸說得正起勁，突然被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你會後悔嗎？親手毀掉我們十七年的友誼。”
萬芸一愣。
緩了幾秒，紅色小字慢慢顯現。
【當然不。沒有錢，沒有名氣，有友誼又有什麼用？等她火了，要什麼朋友沒有？】
江獻梨看到前三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最後一次，讓她軟弱最後一次。
但此時，不知道是萬芸緊張，還是太過激動終於能踩著她的熱度上位，她的心理活動無比活躍。
江獻梨也被迫看到了一些。
【你不就是抱上了桑荼的大腿，才一朝翻身的麼？】
【我也可以啊！我會比你做得更好？】
【今天精心打扮果然沒錯。】
【那種天真愚蠢的大小姐，隨便耍點手段，不就手到擒來？】
【之前她不就像自己的狗一樣，說什麼都信，指哪兒打哪兒。】
【到時候隨便哄兩句，就能騙到大把大把的資源，彆說一個小綜藝，就是
影後也是她囊中之物！】
而她嘴裡說的卻是：“你在說什麼啊……我對你不離不棄，你竟然是這樣看我——”
她的話突然卡殼。
因為江獻梨正用一種母獅護犢的凶狠表情看著她。
“你接近桑荼到底有什麼目的？”她逼近一步，較高的身高給萬芸帶來一股壓迫感。
去他狗蛋的軟弱，老娘要支棱起來！
萬芸：“？？”
【什麼鬼？怎麼話題突然變了？】
【她不會知道了吧？】
【不可能啊，她放黑料的小號一直用得很謹慎，絕對不可能被發現的。】
【草，她的賬號是不是忘記切回來了？】
江獻梨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詐，萬芸心裡就全交代了！
她一秒都沒猶豫，直接奪過對方的手機。
“你乾什麼！”萬芸嚇了一大跳，失聲尖叫。
周圍的人也敏銳地捕捉到“桑荼”兩個字。
那一瞬，被劇情操控著，對江獻梨本能不喜的眾人，就像是被打了一針鎮靜劑，莫名冷靜下來。
最先出聲的是盛燃：“這位女士，請你先說清楚，為什麼去找姐姐？”
肖枝枝緊隨其後：“沒錯，江獻梨就在這裡，你為什麼不找當事人？反而繞了一大圈，找一個法律上來說，和你和她都非親非故的人？”
陳隨平和周岸冬跟著點頭：“請你給出合理解釋。”
“不然我們會覺得你彆有所圖。”
其他人也忍不住發言。
“桑桑有錢，願意幫助彆人是她善良，你一上來就要道德綁架，當我們是死的？”
“你的手機裡有什麼？該不會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我做過一段時間公關，就你這樣說話不清不楚，作風高調，拿不出實際證據，百分之八十是自導自演。”
“你不會覺得我們很好騙吧？”
“好好一個平安夜，非要搞事情。”
萬芸：“？？？”
這些人怎麼回事？
一提到桑荼，腦子裡就像是有殺毒軟件一樣，思路這麼清楚！
他們問的每一個問題都無比犀利，讓萬芸招架不住。
也正是這個間隙，江獻梨找到了萬芸說的那個小號。
鏡頭拉近，精準地隻拍到了小號的昵稱和頭像。
昵稱：胖胖魚。
頭像：是一隻飛天藍色小魚。
【攝影小哥是懂吃瓜人的。】
【線索來了，各位福爾摩斯們嗨起來！】
【瓜瓜，我來了！】
網友的能力不是吹的，分分鐘就扒出了萬芸暗中做的所有事情。
偷偷放江獻梨的虛假黑料。
各種留言黑江獻梨，煽風點火。
除了這個小號，還連帶著扒出了好幾個小小號。
【熱搜，走你！】
【想火啊，我助你一臂之力！】
【熱搜名字都給你想好了#潛伏十七年，殺人無形#】
【送你上去。】
【這種人，講真，挺恐怖的。】
【姐妹們發現沒有，每次江獻梨稍微有點起色，萬芸就開始蹦躂，典型酸雞。】
【她自己成功不了，就拉著好朋友一起失敗。】
【這讓我想起一句話：自己失敗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毛骨悚然.JPG】
江獻梨將手機舉起來，和萬芸當麵對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萬芸捶死掙紮：“這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啊，彆人借我的手機登錄進去，然後陷害我也是可能的。
”
到這個時候，萬芸還不死心。
此時已經過了五分鐘，桑荼給江獻梨的金手指消失。
但現在是否能繼續讀心已經不重要了。
江獻梨吐出一口氣，眼中失望至極：“你騙得了彆人，但騙不了我。”
“你從小到大，所有的小號都用的飛天小魚的頭像。”
“因為喜歡吃魚，所以昵稱都和魚有關。”
“你第一個□□昵稱就是胖胖魚。”
萬芸無法反駁，腦子亂成一團。
眾人嘲諷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江獻梨的話更是字字戳心。
“夠了！”
“這些……這些就是你的一麵之詞而已。”
她哆嗦著搶回手機，捂住臉擠開人群跑了出去。
【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梨子什麼都記得。】
【她應該很難過吧……】
【萬芸真的好惡毒！討厭死她了！見你一次打一次啊！】
【抱抱梨子，不要難過。可惜萬芸已經夠糊了，除了從今往後查無此人，感覺也不會得到什麼懲罰吧。】
江獻梨在原地站了一會。
周圍人群慢慢散去，不少人走之前，都和她小聲說了加油。
也許之前很多人並沒關注她，但在萬芸這件事後，他們都真心希望她能火起來。
隻有這樣，才能狠狠地打那些眼紅她，嫉妒她的人的臉！
其他嘉賓也紛紛上前安慰。
直播的氛圍有些說不出的壓抑。
但其中，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桑荼後知後覺：“原來萬芸就是胖胖魚？”
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
眼神明顯：你才反應過來？
桑荼假裝望天。
小狗沒說話，你們聽錯了.JPG
被她這麼一打岔，什麼壓抑的氛圍都沒了。比賽繼續，嘉賓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店鋪。
桑荼也沒什麼事要做，就跟在後頭送他們。
她沒注意到，江獻梨故意落後了幾步。
【桑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飯團一個急轉彎，飛到了桑荼麵前。
【好消息！剛剛女主的情緒波動已經到了99！】
還來不及驚喜，飯團又丟下個重磅炸彈。
【壞消息是，2小時的時限，還有一分鐘就要結束了！】
桑荼：“！！！”
還不等她有所行動，江獻梨就突然停下腳步，輕輕抱住了她。
“謝謝你。”
這句道謝很輕。
像一片雪花落下，還不等人看清它美好的形狀，就融成了水。
江獻梨看到了萬芸和桑荼的聊天記錄。
背後偷偷傷害，遠比光明正大的針對更傷人。
她感謝曾經的那個“桑荼”直白地討厭她。
也感恩現在這個桑荼的出現。
“桑荼，謝謝你。”她又說了一遍。
桑荼沒有動。
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鹹鹹的，澀澀的，好像還有一點甜。
她伸手回抱住江獻梨，將自己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
然後用頭頂蹭蹭她的臉頰。
狗勾愛你哦！
【女主情緒波動：100】
【任務倒計時：0】
【任務完成。】
三道提示音幾乎同時響起。
…
半小時後，主持人再次出現，慢慢將跑歪的節目拉回正軌。
“現
在我宣布這一輪個人賽的贏家！”
“當當當——”
桑荼開始搖尾巴。
其他人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第一名，江獻梨！”
桑荼：“？”
她瞪圓了眼睛看向江獻梨。
江獻梨衝她笑了一下，無聲用口型道：對不起啦！
桑荼壓平耳朵，彆過腦袋不去看她。
人類也太狡猾了叭！
兩人的互動落在觀眾眼裡，彈幕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人類的快樂就是小狗給的！
好在接下來是午飯時間。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嘉賓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一聽到開飯，桑荼也顧不上什麼比賽名詞，衝在了第一個！
很快，桑荼拿著兩份假裝成普通盒飯的五星級料理回來。
她才在傅昭禮身邊坐下，就發現自己眼前一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