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們被留在了傅家,段洵將人安排好後,再次回到小院子。
“傅總,我來守著吧。”他知道傅總對這隻小白狗的注重,所以也沒讓其他傭人過來。
卻不想傅昭禮沒有絲毫遲疑地拒絕了他:“不用。”
段洵張了張嘴,最後無聲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傅總對這隻小白狗的態度好的有些太過突然了。
連名字都起得和桑小姐一樣,這該不會是求愛不成走火入魔了吧?
…
傅昭禮守了桑荼一夜,寸步不離。
喂藥,換吊瓶,喂營養液,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
可桑荼的情況仍舊反反複複。
原本她就像個小暖爐,可現在的體溫一陣冷一陣熱,呼吸急促,還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發出叫人心疼的嗚咽聲。
傅昭禮的心也跟著在燒得滾燙的鐵板上,反複烙了一晚上。
一整夜,小院子裡燈火通明,時不時地響起男
人安慰的哄聲,沒有絲毫不耐。
而另一邊的桑家今夜也不安寧。
桑荼消失了!
等司機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司機不停地給桑荼的手機打電話,然而一直是無人接聽。
這差點沒把司機嚇死!
他竟然把大小姐給弄丟了?
司機急急忙忙給管家打電話,不出半小時,桑家父子全都回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叫大小姐不見了?那麼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桑儒德在家裡大發雷霆,抓起車鑰匙就要去找人!
“你去哪裡找?你現在跑出去不是添亂?”桑景珩臉色也陰沉的滴水,但比桑儒德冷靜。
桑儒德眼眶都紅了:“那你說怎麼辦?”
那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啊!
怎麼丟的不是兒子呢?
兒子丟了自己肯定能找回來,就算在外頭吃苦受累也不怕,因為他皮糙肉厚啊!
可現在丟了的是親親寶貝女兒,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寶貝疙瘩啊!
桑儒德急也急死了。
桑景珩把司機喊來:“你將大小姐送去後傅氏後,看到她出來過嗎?”
司機搖頭:“沒見著大小姐,但是我不確定大小姐會不會從其他門離開。大小姐當時看著像是要去找什麼人……”
桑景珩梳理完前後,腦中的碎片信息慢慢拚合在一起。
最後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桑儒德見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卻不開口,急得抓心撓肝的:“你知道了?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你妹妹在哪兒啊?你倒是先給我說說啊!”
正在打電話的桑景珩被煩的不行,抓起一個蘋果塞進桑儒德的嘴裡。
桑儒德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又沒辦法,隻能惡狠狠地啃蘋果。
……
第二天,桑荼慢吞吞地用小爪子扒拉了兩下臉,又伸了個懶腰,這才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入目的就是傅昭禮那張俊逸非凡的臉。
他眼底青黑,眼中布滿血絲,神色中帶著疲憊和擔憂,就在桑荼醒來的那一刻,他陰鬱黯淡的眼底一下子亮了起來!
桑荼睡得還有些迷蒙,看到熟悉的人,習慣性地湊過去貼貼他的臉頰。
“汪嗚嗚!”
小壹!
因為忘記了自己現在的體型,她估計錯了高度,將自己一整個兒撞到了傅昭禮的下巴上。
男人冒出細微胡茬的下巴刮在了桑荼的鼻尖上,癢癢的。
她晃了晃腦袋,打了個噴嚏。
小狗勾昏睡了一夜渾身無力,一個噴嚏後身體不穩,直接朝著後倒去。
傅昭禮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將她抱了起來:“早安桑桑。”
擔驚受怕了一夜的心臟,因為桑荼的一個動作徹底被安撫下來,倍感熨帖和滿足。
他的桑桑啊,怎麼可以這麼好呢?
桑荼頭頂的耳朵轉了下。
傅昭禮的聲音低沉沙啞,聽上去就像是說了一夜的話沒喝水一般。
她跳到桌麵上,用腦袋去推桌上的杯子。
傅昭禮眼尾勾起,笑容繾綣:“桑桑這是在擔心我嗎?”
桑荼一個機靈,掩飾地抖了抖毛。
潔白微卷的毛在陽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澤,蓬鬆的好似天上的雲朵下凡來了,仙氣飄飄又不失可愛。
抖完毛,她又噠噠噠地跑到一邊叼起一張餐巾紙,就開始搞破壞。
眨眼間桌上地上就全是被撕碎的紙巾。
桑荼滿意
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地搖搖尾巴。
“桑桑真厲害。”傅昭禮一本正經地誇她。
見小姑娘這麼活潑,他稍微放下心來,將保溫箱裡準備好的食物一一拿出來。
“我做了好消化的肉末粥,羊奶粥,人參雞湯,還有牛骨湯,想吃哪個?”
這些都是狗狗可以吃的,因為不確定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到底能不能繼續吃人類的食物,所以傅昭禮隻準備了狗狗可以吃的,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這個時候,段洵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傅總,桑家來人了。”
確切地說是,桑家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