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隻是假想沉淪而已。
她想要做的,是和隋昭,不是和他。
衛琅用力,淩雲婉瞬間清醒過來。
不想要了。
她想離開,“夫君,不要了。”
他擰著她的腰,手順勢滑上山穀凹艸。n
捏了一把。
“還要不要?”
淩雲婉咬牙。
一場春雨洗禮,澆過萬木,茁壯成長,紮根在土地裡,任天地動搖,也拔不出來。
他一點點將她送上去,任清醒化作欲念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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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葉醞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檢查淩雲婉屋子裡的窗是否關上,看見窗子關上了,她放心下來。
“娘子,你起了麼?”
淩雲婉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爬起來,“醒了。”
“吱呀。”
門扉一響,葉醞從門外進來,淩雲婉吩咐她:“熬一碗藥進來。”
“小公爺他又……”
淩雲婉神色淡淡,葉醞沒繼續說下去,她昨夜看見衛琅帶了書來,以為他無心此事,隻安睡一晚的。
她退下去,常嬤嬤便進來了。
“大娘子,您今日收拾妥帖,入宮罷。”
“入宮?”
淩雲婉蹙眉,而後便聽見常嬤嬤說:“是太後娘娘,她想要再見見您。”
“嗯。”
說罷,常嬤嬤喜滋滋道:“小公爺近來的興致越來越高了,來院子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當真是好事一件。”
淩雲婉諷刺地笑了聲。
原本她以為陸茗在衛琅心底有多重,如今看來,不過是欲/望使然,驅使著他來罷了。
男子初嘗情/事,體會到了樂子,自然就放不下。與她是何人無關。
“大娘子也要抓點緊才是。”
淩雲婉應聲說是。
而後起身梳洗,進宮覲見太後。
她出府之時,長公主特意來送:“母後她疼阿琅,會刁難他身邊的女子,你若是在宮中受了什麼委屈,可回來告訴阿琅,讓他為你做主。母後最聽她這個外孫的話。”
“多謝母親提醒。”
這是她第二次入宮,第一次時,有上官儀在身旁,有什麼事,總會有人給她撐腰。
而現在,隻有她自己了。
宮裡不能乘馬車,以她的身份,也坐不得轎攆。宮門口,她自馬車上下來,朝裡走去。
她走至一半,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朝她衝過來,淩雲婉被嚇了一跳。
常嬤嬤隨侍在一旁,看見那女子,她忙叫人:“快,將沈淑妃拉開!莫衝撞了大娘子。”
淩雲婉心突突跳,她驚魂未定。
葉醞不禁問:“這樣的瘋子怎麼會出現在宮道上?不關去冷宮嗎?”
常嬤嬤說:“休得胡言。”
“此人是沈淑妃,不是什麼瘋子。”
聽到常嬤嬤疾言厲色,葉醞才知自己是說錯話了。
“她隻是生病了,行為舉止不受自己控製。陛下向來厚待後妃,自不會在她生病之際,將人送去冷宮不聞不問。”
可是,她是怎麼瘋的?
常嬤嬤沒有說。
淩雲婉一路走,一邊想起隋昭曾經說過的話。
“當今陛下,於三十四歲時才真正掌握大權,到如今,也不過五年的時間。而他在位,是七歲的事情。”
淩雲婉坐在紫藤蘿花編成的架子下,晃著搖椅,一邊聽隋昭分析政弊。
“而這二十七年的時間裡,我朝一直是太後娘娘在把持朝政。”
“這也是為何,衛琅能在京城橫著走,畏懼他的人比畏懼皇上,太子的人還要多的原因。”
“因為,他是太後親養長大的。”
淩雲婉腳踩著地,搖椅停下來:“那如此說來,太後娘娘是位厲害人物。從古至今,除去武帝,沒有哪個女子,能在朝堂上有這樣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年輕時,扶繼幼子登位,奪其政權。假以時日,老虎長大,焉能不反咬其一口麼?”
淩雲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