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辦公室,就聽見屋裡議論道:“這年頭你真是奇怪,這大男大女都不想成家。這苑縣長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是單身。”
“大齡單身有什麼稀奇,咱們局裡又不是沒有。小陳,我勸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兒。靜海縣是個小地方。你怎麼知道誰和誰有沒有關係?”
“馬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什麼內幕消息嗎?”
“內幕消息倒是沒有。就是看今天小曲的狀態不太對。看著有點慌慌張張的。”
“馬哥,你也彆杞人憂天了,我看這小曲狀態一直就不對。這一年多來,每天都在慌裡慌張的好像全世界就他事兒多一樣,去年巡查的時候那麼忙。非要請假,還說自己身體不適。我看是活蹦亂跳的。到底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請假。”
“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人家能請下假來是人家的本事。人家本來不就是季局的人嗎?”
“是呀。我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過事就翻篇。我就不信了,之前季局和她熟,現在的苑局長也能和她熟。”
“你們女同事,真是有意思,說到底也不願承認人家領導和誰有私交。我早跟你說,我這個小曲不簡單。咱們局裡那個公子哥,給過誰麵子?這天天圍著小曲跑,我看他那個班就是給小曲上的。你就是總聽不進去這話。”
“打水?”
正在走廊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曲知遙拿著個杯子。
聽見有人招呼她。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與來人四目相對。
她沒有想到的是,苑明皙並未如她想象那般的神采飛揚。
他瘦了幾乎十幾斤。
頭頂上甚至還有了斑斑白發。
他看著有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