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姐姐。裡麵發燒的是我弟弟。”從包裡掏出身份證遞過去。
登記信息的護士抬頭看了一眼曲清越,自顧自的說,“不愧是姐弟倆,都很養眼。”
曲清越哈哈一笑,看登記完信息就遠離這個剛剛撒了個小謊的地方。
病房裡,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
單人間病房裡,標配著一把病患家屬陪同折疊床。
不知道為什麼,給曲清越一股那夜鬼屋的即視感。
病床上,裴言珩還在昏昏沉沉的暈著,像是做了噩夢,眉頭緊鎖,還時不時的小幅度搖頭。
這小子,安靜下來還挺帥的。
咚咚咚,醫生進來叮囑曲清越看好掛水,快要結束時按鈴,會有護士來拔針。
送走醫生後,曲清越沒有安安穩穩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看著藥水還剩下多少,而是直衝衝走到折疊椅上麵躺下,試試舒不舒服。
畢竟要買個差不多的給小裴睡呢。
試完舒適度後,才沉下心去盯著藥水。
滴得很快,不一會就結束了,拔完針後小裴還沒睡醒。
小護士臨走時提醒曲清越可以去打水房,打點熱水來,一會病人醒了,可以第一時間潤潤嗓子。
聽話的曲清越就拎著水壺去打水,就這一小會的功夫,裴言珩就醒了。
環顧四周沒有人,想到他昨晚熬了個大夜才搞完公司裡的瑣事,現如今生病了都沒有人陪,這太不像話了。
也對,也沒有人在乎他。
他苦笑一下,記憶恍惚間又回到了兒時。
從小碩大的彆墅裡麵隻有他和保姆,父母工作忙在國外,一樣的時間一場大病突如其來,沒有藥的他隻想打電話給父母。
隻為尋求一點點的安慰在乎,可一連三次電話均沒有人接,隻回彈出一條:
在應酬,接不了。
就算過去了好幾年,那夜的孤獨大比得過身體的痛。
窗外的綠意依然盎然,吹來的風夾雜著夏日的燥意。
剛剛還在陷入回憶的裴言珩被打水回來的曲清越擾回神。
“呀,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聽小護士說剛剛醒的病人都想喝水,就給你打了點。”
曲清越將水倒入杯中,試了試水溫,才放心遞給小裴。
但看小裴剛剛掛完水,手上肯定沒有力氣,再說他還生病了,肯定更沒有力氣了。
遞過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她輕輕坐在小裴旁邊,將水頂到他嘴邊,水杯呈45度傾斜。
見小裴還沒有張口,沒忍住她張口說話,“張嘴啊。”
這些動作來得太快,讓裴言珩神色一愣,這才微微張口喝水。
畢竟曲清越是第一次幫人遞水喝,或多或少的都會流下來一些在嘴角,連忙抽取一些紙巾為他擦拭。
裴言珩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臉頰又燒了起來,紅透了的耳根也是完全不受控製。
見他又紅了起來,曲清越以為又燒了起來,將手抬起撫摸他的額頭,“不熱啊?”
難道是因為夏天她的手很熱?
又回憶起小時候媽媽經常和她頭抵頭來測量溫度。
抬頭看了看小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