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聞言不鹹不淡地消化了一下,隨後煩躁地揮揮手,“行了,也不是來說這個的。”
“你就是何旭?”蔣玉挑起眉毛,像X光掃描似的把何旭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給來回掃射了幾遍,那姿態活像是在趕集時挑牲口的買主!
何旭雖然被看得有些不快,但當著一班孩子的麵他也不好發作,隻是理性地點點頭,“沒錯,是我。”
“我希望你能趕快辭職,不要耽誤這一班孩子的前途。”在來的路上,蔣玉女士已然根據群裡捕風捉影地推測把何旭想象成了一個滿頭染著五顏六色的彩毛,打著鼻環唇釘,手上還紋個身,喜歡翹著蘭花指講話的妖裡妖氣的小青年,結果驟然一看何旭居然打扮得這麼“正常”,她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隻能抬了抬下巴,甩了何旭一個頗為矜驕的眼神示意他不要給臉不要臉。
就算何旭再好脾氣,遇見這種一上來就砸人飯碗的家長,他也再客氣不起來,隻見何旭臉色略略沉了下來,衝著門外疏離地偏偏頭,“蔣媽媽,現在學生們都在上課,有什麼話不如我們去外麵說?”
蔣玉從鼻子裡不陰不陽地“嗯”了一聲,這才蹬著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撐場麵的,鞋麵已經有些泛黃的細高跟,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
但何旭已然沒有心情評價蔣玉那頗為扭曲的走姿,他飛快地衝著班裡最機靈的學生錢程遞了個眼神,接著緊走兩步,領先半個身位帶著蔣玉到了一旁的走廊裡站定。
錢程不愧為何旭委以重任的救命稻草,他趁著何旭和蔣玉背對著教室門的時候迅速地閃身出去,連忙跑到畫室的校長,何旭的老板任思清辦公室裡去通風報信搬救兵去了!
何旭皺眉看著眼前滿腦門子官司的蔣媽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道:“蔣媽媽,您剛才是說希望我辭職對嗎?為什麼呢?”
蔣玉原本以為何旭這把人往安靜的地方帶一定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醜事”在學生麵前說破,她看著這個年輕人人模人樣的覺得可憐也就配合了,誰知道這人現在居然一上來就倒打一耙似的來了個反問,向來脾氣火爆的她頓時從小鞭炮變成了煙花加特林,劈裡啪啦地就炸了個痛快。
“唉,我發現你這個人好不要臉撒!”
何旭萬萬沒想到眼前的人說炸就炸,而且嗓門還大得驚人,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地倒退了兩步。
但蔣玉卻沒有注意到何旭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開麥罵道:“你這種暗地裡搞變態勾當的人到底是怎麼好意思來當老師的?我要是你的爸媽,我都要羞死了!”
走廊這頭的動靜太大,原本就因為蔣玉這個“訪客”到來而變得躁動的學生們終於按耐不住自己那顆八卦之心,“嗖”地一下全部擠到了門邊。
聽到自己媽媽說了什麼的蔣依更是瞬間白了一張臉!
何旭雖然為人做派斯文,但卻不是那種單純天真的傻白甜,蔣玉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到此,何旭終於深深地皺起來眉頭,厲聲道:“蔣媽媽,我希望您能注意您的言辭。如果您指的是同性戀這種性取向,那麼我要告訴您的是,這並不是變態勾當,這是正常的,任何性少數人群的父母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