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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意思？”
王鬆文看著一言不發地在書房鋪床的方文文，眉頭擰得幾乎可以夾死蒼蠅。
“我沒什麼意思。”方文文鋪好了床，隻是站在離王鬆文一步之遙的地方就不再前進。
“晚上，晚上的話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用這樣吧？”王鬆文指了指書房狹窄的單人床，整個人覺得煩躁極了，“你幾歲了？還搞吵架就分床這種把戲。”
方文文沒想到王鬆文連道歉都少不了諷刺自己兩句，想說的話到了嘴邊終究通通地咽了回去。
“不是，隻是我想…想在這段時間複習一下以前的學習內容，明天開始好係統化地輔導一下陽陽的功課。”
王鬆文萬萬沒想到方文文住書房居然是為了這個，但單看方文文的表情又不像是撒謊，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們夫妻倆的關係著實算不上融洽，他睡在方文文身邊經常會懷疑自己半夜可能會被方文文掐死，所以也就順勢應承了下來。
等到王鬆文走後，原本一臉恬靜的方文文突然露出了個諷刺至極的笑容。
區區小學的內容，還用得著她連夜複習？
王鬆文真的是，自己是個蠢的，也把彆人想蠢了。
出於對香水天生的熱愛，在和王鬆文結婚之前，方文文的人生計劃原本是先去法國學個調香，然後再看看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個職業調香師，但讓方文文沒想到的是，在結婚之後，她的人生彆說調香，就連使用香水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方文文看著書架上自己以前買的一排排關於香水和製香的書，一個瘋狂的想法忽然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
對於陸未晞而言，如果新時代還有地主這樣的餘孽殘存的話，那也許這個餘孽的名字就叫做“江川”。
這天，剛熬夜完成了小半本劇本的陸未晞還沒睡上三個小時，就被江川的奪命連環call直接從夢裡呼醒了過來。
“喂？”
隻睡了三個小時的陸未晞一開口，聲音沙啞得驚人，以至於向來見慣大風大浪的江川都忍不住沉默了一瞬，才狐疑地問道：“你在乾嘛？”
“我在睡覺啊大哥，我昨晚寫劇本熬到了5點，現在才睡了，嗯，才睡了3個小時，不是大哥，你早上8點鐘打電話給我乾嘛？”
“我能乾嘛？”江川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翻了個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見的白眼，“我幫你找了部合適的劇本，今天中午要試鏡，所以我現在必須帶你去Tony那裡收拾一下你邋裡邋遢的形象，天天把自己搞成一隻流浪狗的模樣可還行？”
江川說完，不等陸未晞反應過來反駁就眼疾手快地掛了電話，順便把見麵的時間地點一口氣發到了陸未晞手機上。
大清早還沒清醒就被自家經紀人定位成了流浪狗的陸未晞看著江川發給自己的著裝要求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眼睛，哭笑不得地換好了衣服就出了門。
等陸未晞到了和江川約定的“理發店”他才發現今天試鏡也許並不那麼簡單。
因為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理發店，而是一家專業的明星造型室，從做頭發到化妝，一條龍可以服務到底的那種。
陸未晞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等號人群中的江川，他三步作兩步地走到了江川麵前，像是大金毛一樣開心地衝著江川打了個招呼，接著拉了拉江川的衣袖壓低聲音問：“今天是什麼試鏡啊，搞這麼隆重？”
江川挑剔地打量了一番陸未晞，發現這人還是聽話地按照自己發過來的著裝要求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衣把陸未晞那精瘦有力的身體包裹得線條優美流暢，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坐”。
“今天的麵試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放輕鬆就好。”
陸未晞看了眼周圍一個個像妖精一樣地在這裡等位的年輕男女，心說你莫不是在逗我，試鏡不重要你帶我來花這個錢還專程來化個妝做個造型再走？
江川是領教過陸未晞這人的腦補能力的，他見狀連忙解釋道：“今天呢，帶你去麵試的角色真不重要，是一部S級大製作的文替而已，所以你得不得到那個角色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帶你去製作人和導演麵前刷臉知道嗎？他們兩個是圈內泰鬥級的人物，這次的男女主角基本都定下來了，其他出彩的角色也被人瓜分得七七八八，所以隻剩這麼個小替身能公開試鏡……懂了？”
陸未晞點點頭，頓時明白江川說的是什麼意思。
像某些超級大餅，對於陸未晞這種小糊咖而言根本就是碰不著的存在，哪怕自己的經紀人是手眼通天的江川也不行。
因為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裡，你不紅沒流量，就在極大程度上意味著你拍的這部戲沒人看，沒有觀眾就沒有廣告，沒有廣告投資方就會虧錢，而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哪個投資方願意當虧錢的怨種，所以像陸未晞這種查無此人的小糊咖要拍到一些資源好的戲的話，那可真是要占儘天時地利人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