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而不語,芳草女官笑容真切些,郡王妃笑得勉強些。
“姑姑可要小心,這個姑娘慣會蠱惑人心。”李隆業一手搭上薛崇簡的肩膀,湊上來補一刀。
江風滿頭黑線,不經意看到沈顧行正和一曼妙女子憑欄遠眺。
臭小子!回頭罰你跪搓衣板!
“雖得公主娘娘憐惜,但我自小胡打海摔慣了,皮糙肉厚得很,這一杯酒算不得什麼!隻恐一杯下去嘗不出味道幾何,反倒浪費了美酒。不過承蒙公主賜坐、賞酒,又累得王爺、國公爺關照,江風當滿飲此杯!”江風被那一雙背影激發出一腔孤勇,豪氣滿懷地乾了一杯。
隻覺得一道熱流像刀子一樣沿著喉嚨、胸腔劃過,全身噌地燥熱起來。她絕不露怯,讚道:“好酒!”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還是芳草忙道:“這樣喝酒哪能受得了,趕緊吃些東西才好。”
李隆業訕訕地挪開搭在薛崇簡身上的手,輕聲道:“也慣會引得人擔心。”
薛崇簡卻開懷大笑,“母親,你這個知己可真是個妙人兒。”
太平公主將一切儘收眼底,小女兒的心思也一目了然。她示意芳草將剃乾淨刺的魚肉放到江風碗裡,江風也不再客氣,大剌剌地吃了,吃了一塊又要去夾。
太平公主揮手道,“你們兩個還站著做什麼?自去玩吧。”
薛崇簡聳聳肩行禮告退,李隆業卻緩步坐到了空著的矮凳上,有宮人見狀,重新置備了吃食及餐飲器具。
江風吃了些東西,覺得好受些。見太平公主笑吟吟地,便不好意思地說:“真好吃。有點餓。”
悠揚的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