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這才翻身下馬。
她向李隆業、江風和關山雲一笑,便向馬車走去。
三人又是大吃一驚。
袁瑛竟然成了跛腳。
江風與李隆業麵麵相覷,關山雲愁眉不展。
她笑著,固執地、決絕地、但一瘸一拐地走著。
江風愣住了,惶惶然,不知該不該下馬去扶她。
袁瑛與馬車之間,那十來米的長度,仿佛變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夕陽殘照,她如孤狼般的背影,自此成了江風的揮之不去的夢魘。
快到馬車的時候,悠然從車上下來,去攙袁瑛。
袁瑛一笑,竟然沒有拒絕。
江風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激悠然。
是夜,他們宿在驛站。
李隆業擔心袁瑛留有後手,便將袁瑛和鳴雀分開,又在驛站裡裡外外增強了戒備。
江風端著晚餐,敲開了袁瑛的房門,封常青佩劍守在門口。
袁瑛見她進來,並不驚訝。
看到餐食,隻平靜地說:“我現在,已不大愛吃這些甜糯糯的東西了。”
江風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單拿出一壇子酒,兩個酒盞,各倒一盞,說:“正好,我也不餓。”
袁瑛說:“阿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江風說:“若提起那些惹人難過的舊事,總要有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