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心道不妙。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恍惚之間,她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孤苦無依的生活。
那時的她很窮,身邊沒有親人,每天住在街角的紙箱子裡受凍挨餓。
而小天的出現成為了她生命裡的一束光。
小天住在富人區,因為年齡相仿又川流很玩得來,小天隔三差五就會從家裡偷偷跑出來找她玩。
他會給她帶好吃的,給她講自己上學的煩惱,給她講她接觸不到的故事,給她帶來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那天,天下起了雪,川流拿著自己省吃儉用攢錢買的玩偶,站在小天家門口,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卻看見小天帶著他的父母,氣勢洶洶地從彆墅裡走了出來。
小天仿佛換了一副嘴臉,指著川流對父母說“就是她!”
中年女人二話不說,一巴掌扇了過來。
川流懵了,跌倒在地。
臉上火辣辣的,腦子嗡嗡作響。
女人忿忿地對兒子說“早就跟你說不要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偷到我家裡來了!”
中年男人掃了一眼川流,像在掃視一隻螻蟻,然後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吃一塹長一智,下著雪呢,彆讓兒子凍壞了。”
鐵門緩緩關閉。
看著一家三口離去的背影,川流想叫住小天,想質問他為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玩偶摔進了泥濘的雪裡,沾上了洗不掉的汙漬。
冰冷的雪花飄落在火辣辣的臉上,女孩暈了過去。
……
意識回到現在,川流從一片陌生的環境中驚醒。
房間裡靜悄悄的,依稀能夠聽到有人的呼吸聲。
沒有立刻睜開眼,她一動不動,儘可能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她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手腳都被束縛,眼睛被黑布蒙上,想逃是不可能的。
又想到什麼,意識轉向大腿。
果然,腿上綁的儲蓄卡和石頭被取走了。
還好,他們沒有解開她的丸子頭。
為了防止突發情況,從馬戶讓她換上白裙子開始,川流便將wd特製牌藏在了更隱蔽的地方——她的頭發裡。
心中思忖對策,川流儘可能的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直接殺了她,至少證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這時,那個熟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
“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
是錢串。
他的聲音很近,像是貼著川流的耳朵呢喃,語氣驕矜而玩味。
像是貓兒盯上了獵物。
感受到耳邊的濕氣,川流渾身一顫,警鈴響起,用無辜的語氣怯怯發問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她似乎能感受到錢串的目光在緊緊盯著自己,便先是一副無辜路人的模樣探探他的目的。
男人的手指掃過她白皙的臉頰,“我是誰?你覺得呢?”
球又被踢了回來,川流抿了抿嘴,“這位好漢,我沒財沒色,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少女的身體顫抖,似乎真的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錢串收回手後退了幾步,坐到對麵的椅子上,“放你一馬也不是不行,你先猜一猜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