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鄙夷地瞅了一眼川流,少女正用期盼的目光看向自己。
“嗬,你覺得我在乎她的死活麼?”
隨即,他命令付百裡道
“付百裡,給老子殺了他!”
似是見用少女威脅不到他,追命直接把川流向前一推,自己則再次朝賈作為的方向攻去。
但付百裡能坐到幫派首領的位置也不是徒有虛名,他立刻迎了上來。
追命與付百裡兩人持刀對峙,氣氛緊張得幾乎要凝固。
目光交彙,仿佛兩股無形的力量在激烈碰撞,激起空氣中一陣輕微的漣漪。
追命身形靈活,如同一隻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手中的短刀閃爍著寒光。
付百裡也展現了一個職業打手該有的沉穩氣質。
突然,追命身形一動,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付百裡。他手中的短刀化作一道銀光,直取付百裡的要害。
付百裡見狀,立刻應戰。
兩刀相撞,發出“鐺”的一聲巨響。
追命忽然一個閃身,短刀像是附有生命一般,如銀蛇靈活一轉,頓時在後者身上剌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又迅速分開。
追命的刀法詭異莫測,難以捉摸。
付百裡則微微皺眉,他調整著淩亂的呼吸開口道
“你絕對不是徐之的人!你到底是誰?”
一局下來,追命不慌不忙。
並沒有理會男人的問題,他繼續向賈作為攻去。
此時川流正摔倒在賈作為腳邊,拽著他的褲腳爬起身。
有了剛剛與追命演的那出戲,賈作為現在對她的身份毫無懷疑。
兩人被逼退在牆角,難以逃脫。
賈作為既怕自己的行動吸引到殺手的注意,又擔心再不動殺手就要殺過來。
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手臂上深長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地噴湧出血液,追命極具技術水準的一刀讓血根本無法止住。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賈哥,您受傷了!”
少女驚恐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她從兜裡掏出一張手帕,顫抖著雙手似乎想要給賈作為止血。
然而,麵對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她好像無從下手,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加重他的傷勢。手帕在她的手中被捏得皺巴巴的,卻始終猶豫著不去靠近那道駭人的傷口。
她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樣驚慌失措。
“賈哥,我……我不懂止血,我給您擦擦汗。”
她拿起手帕,胡亂地擦了擦賈作為臉上的汗珠。
賈作為的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疼痛帶來的無法忍受的痙攣。
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有些模糊,甚至都無暇在意一直拖他後腿的川流。
這時,追命又擺脫了付百裡的糾纏,再次向賈作為襲來。
誰知,付百裡竟然直接用身體擋刀,重新攔在了他麵前。
付百裡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強忍著劇痛,朝川流交代道
“快帶他走!”
川流適時表演出一副聖母拖油瓶形象,她緊緊地攙著想要往出跑卻沒什麼力氣的賈作為,滿腔“正義”地喊道
“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