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踏入屋內，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
與此同時，老馮那把寬大的辦公椅也緩緩轉動，露出了他那張布滿皺紋卻堅定有力的臉龐。
老馮端坐在椅子中，麵色凝重，雙眼平靜無波，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他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蒙麵少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流轉。
川流站在老馮麵前，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她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從容地坐在了老馮對麵的椅子上。
而老馮的表現，好像早已預料到了她的到來。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平靜地說道
“你來了。”
川流意味不明地點點頭，坐了下來，“老先生知道了什麼？”
難道蘇珊或是錢串和他說了什麼？
老馮繼續說道“人生短暫，過客匆匆。我們追求意義，捕捉瞬間，卻常被自以為是蒙蔽。命運無常，生活多變，迷霧中我們失去真實感知。放下執念，感受生活，真諦或許就在此刻浮現。”
如果說川流剛剛是好奇，現在就變成疑問了。
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看著一本正經的老馮，川流隻得問道“老先生，我是來跟您問一個人。”
老馮的眼神看向遠方，“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嗎？”
川流點點頭，拿出了從錢串身上搞到的那張「方塊8」。
老馮眼眸微動，似乎在強行抑製住自己的興奮，他咳嗽了兩聲，“年輕人，說出你的問題。”
川流說道“我想查‘小鬼’在極樂島上的身份。”
老馮的眼神中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這個人名。
想了半天，他緩緩站起了身，打開了身後幾乎已經被搬空的資料櫃，他背著手站了半晌，這才說道
“抱歉，年輕人，我並不記得極樂島有你說的這個人，而且我這裡也沒有你想要找的資料。”
川流早就猜到可能會是這個結果，她沒有停頓，繼續問道“那我想問一下方塊之城的一個人。”
“誰？”
“錢串。”
老馮點了點頭，似是在提取記憶。
而後，他在川流期待的眼神中說道“錢串，也被叫做錢串景天、星乙女。是一種多年生肉質草本植物，植株叢生，具有細小的分枝。”
“……”
一時間，寂靜無聲。
川流強壓下翻白眼的衝動，道“老先生，我問的是方塊之城的錢串，是個人。”
“哦……是這樣啊。”
老馮了解地點點頭，重新站起身，覆手看著自己的資料櫃，而後從為數不多的幾個本子中拿出了一個。
翻到一頁，展示給了川流。
後者眼前一黑。
老馮給她展示的，正是他剛剛說的植物錢串的百科記錄……
老馮……
不，應該叫瘋子馮，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哪還有剛剛那老謀深算的氣質。
川流心中歎息一聲，她知道，瘋子馮又犯病了。
她耐下心來，再次補充道“老先生，我問的是「方塊6」。”
誰知，老馮先是一愣，迷茫地說道
“我不知道「方塊6」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