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 / 2)

可以先結婚 寧遠 8355 字 8個月前

() 樓覓在心裡喊了五百個“冤枉”, 手裡的玻璃酒杯變得萬分燙手。

想要直接放到廚房去, 又覺得玻璃杯邊緣的那一圈唇印特彆像遺落在罪案現場的證據, 回頭無論誰看到了都會想入非非。

樓覓抽了一片紙巾,不自然地將唇印擦去,擦得一乾二淨,仿佛這樣就能擦掉內心的心虛。

銷毀“證據”之後, 心虛感還浮在心頭, 即便她是在根本不知道真相的時候誤操作的,也一時難平複。

池凜怎麼不提醒一聲!害我這麼丟臉!

可是我一口喝那麼快,讓人家怎麼說……

樓覓在心裡罵罵池凜又罵罵自己, 原地轉了好幾圈,總算把羞赧的感覺壓了下去。

樓覓沒談過戀愛,臉皮薄很正常。

要是謝不虞她們在這兒,肯定來個母胎solo羞恥py十連擊。

樓覓覺得還是得跟池凜說明白才是,這件事絕對是意外。

池凜在隔壁, 彭梓媛和奶奶都在, 隱約聽到她們在說學校的事情,成績進步什麼的。

樓覓沒到屋裡去, 就在外麵聽。

奶奶誇獎池凜期中考進步了不少,問她有沒有總結過進步的方法:

“畢竟學習這件事智商不是最重要的,現在誰家小孩不聰明?關鍵還是方式方法。”

樓覓聽見池凜說:“姐姐有幫我補課, 她有教我一些以前我從來沒想過的方法。這次期中考試也是她百忙之中抽空幫我補課才有的進步。”。

彭梓媛笑得眼睛都沒了:“那你有沒有好好感謝覓覓姐姐?”轉頭對奶奶說,“覓覓有多忙我是知道的,她時間太寶貴了, 居然能給這孩子補課。”

奶奶:“彆看覓覓平時嘴上不饒人,其實人很好。從小就是個熱心腸。”

偷聽到彆人誇讚自己,樓覓有點羞也有點開心,心裡卻嘀咕:奶奶說這些乾嘛。

池凜隻說了樓覓幫她補習的事情,沒有說後續因為成績進步太多被老師冤枉的委屈。

樓覓還等著她一塊兒說為她出頭,教訓miss hu那事兒呢。

等到最後池凜也沒提。

也是,池凜本來就不願意讓她媽媽擔心,被請家長還是請樓覓去的。

就算女兒做了再多的糊塗事,彭梓媛對女兒無腦喜愛的程度,一向和樓力行不相上下。

要是讓她知道池凜辛辛苦苦學習最後換來一場質疑,估計能心疼死。

“看來兩個孩子的關係很好啊……”奶奶向池凜伸出手,對她慈祥地笑。

池凜回握住老太太,坐到她身邊。

“孩子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奶奶摸著池凜細嫩的手,“其實覓覓小時候也很皮的,做了不少調皮事。”

樓覓一聽,感覺奶奶這話鋒不太對啊,你們聊天就聊天,乾嘛要吐槽我?

池凜追問:“覓覓姐姐以前都是怎樣調皮的?”

樓覓心裡“喂”了一聲,哪有這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恨不得當場闖進屋去捂住奶奶的嘴。

可池凜那一聲“覓覓姐姐”又軟軟的,直軟到她心裡去,不太舍得打破屋裡美好的氣氛。

樓覓好矛盾,在闖與不闖之間猶豫徘徊。

“覓覓小學的時候是真皮。”奶奶想起這段往事,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從小就喜歡惹禍,而且惹的禍都讓人想不明白的那種。上小學的時候,同班女同學胃口小,吃了一半的橘子放在桌上,覓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以為人家不要了,踩著橘子皮在地上瘋狂轉圈。人家小姑娘回來看到自己的橘子被踩得稀爛,大哭著去告老師。老師拎著她訓好久。”

想到那精彩的畫麵,池凜和彭梓媛忍不住笑起來。

奶奶一邊說也一邊笑:“覓覓常乾這種事,被老師罵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就不知道改。”

樓覓心想,老太太這記性也太好了吧?

是老太太記性超群還是她真的健忘,這是哪年發生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房間裡笑聲不斷,奶奶繼續爆料:“還有更絕的。她以前老帶同學到家裡來玩,還玩那種什麼變裝遊戲。她媽媽不是衣服多麼,她就將他媽媽的衣櫃打開,請同學們穿她媽媽的衣服裙子,扮成遊戲和動畫裡的人物。人家同學扮小商小販,她自己扮皇帝,每次都弄得家裡亂七八糟。幾千幾萬塊的衣服裹頭上,還用手機拍視頻,全被她媽媽的家長監控係統看到了,回來一頓好罵。”

奶奶說完彭梓媛按例繼續笑,但笑聲明顯比剛才低了一些。

提到樓覓過世的媽媽,樓覓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媽媽走了八年,她已經接受這件事,隻不過彭梓媛接沒接受還得兩說。

奶奶不像是一時腦熱逮什麼說什麼的人啊……

樓覓想想之後明白了。

如果永遠不提樓覓過世的媽媽,那麼媽媽永遠會成為彭梓媛和樓力行之間的屏障。

隻有敞開說了,才有放下芥蒂的可能。

除了彭梓媛,除了老伴,沒人能照顧樓力行一輩子。

失去的永遠都失去了,不可能回來,人隻能往前走。

奶奶也是這樣想的吧。

“有一次更嚇人。覓覓和班裡的小同學說要為老師生日送一份禮物。她們五六個小孩兒在家裡琢磨,說同心協力畫一幅畫給老師吧。覓覓覺得一般的畫太無聊了,應該要用最前沿最潮的顏色來畫。你們猜她做了什麼事?”

彭梓媛:“難道……”

這個想法太恐怖了,她都不敢多想。

奶奶:“她將她媽媽所有的口紅拿了出來,還跟小同學炫耀,說我媽口紅什麼顏色都有,顏色特彆好看,媽媽說了,這些顏色是女人都喜歡,用口紅畫出來的畫老師肯定也喜歡。”

彭梓媛要窒息了:“覓覓真的畫了?!”

“真的畫了,她媽媽回家看到櫃子是敞開的,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上去一看,她所有的口紅,包括一大批珍藏已久的古董色號全都被薅禿了。有些不僅僅禿,還被挖進去,一丁點都不給她留。”

彭梓媛笑得彎腰,池凜也忍不住笑出聲。

池凜知道每個時代胭脂水粉對女性而言有多重要,樓覓居然能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換成誰家的媽媽都得氣炸了肺。

一屋子哈哈哈的聲音,奶奶笑得調不成調,邊笑邊說:

“她媽媽追著她打了三年。”

彭梓媛一邊抹眼淚一邊問:“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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